顾镜辰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,陆时宁收了剑跑过来,撕开肩上的衣服检查伤口。
接过白鹤递过来的伤药,简单包扎好,沉声道:“这里离城镇还有多远?芍药需要治疗。”
“东行五百里有个乡镇,可以在那里休整。”白鹤辨别了一下方向,回道。
陆时宁点点头,想将芍药抱上马车,谁知顾镜辰比她快一步,“我,我来照顾她。”撂下话,转身就走。
陆时宁不置可否,芍药本就是为救他受的伤,算他有良心。
“全速前进!”陆时宁招呼一声,驾马前行——
谢清音在府里,左等右等,一点消息都没有,都过去一天一夜了,去抓白鹤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“怎么还有没消息?去了几十个人就没有一个人回来?”谢清音焦躁的来回踱步。
荷叶恭敬的劝道:“小姐别着急,打探消息的人就快回来了。”眼中却是一片冰冷。
谢清音回头看向荷叶,视线落在她红肿爆皮的脸上时,眼中全是鄙夷和嫌弃。
“你怎么回事?诚心来恶心本小姐的是不是?顶着这张流脓的脸,怎么伺候的好本小姐?看着就吃不下饭。”
荷叶低下头,遮住眼底的怨恨,“小姐恕罪,都是奴婢的错。”
“当然是你的错,本小姐缺伺候的奴才吗?还不滚!?”谢清音烦躁的很,怀疑自己是不是犯太岁了,怎么至今为止就没有一件顺心事。
荷叶刚刚走出房门不远,二等丫鬟七窍谄媚的凑到谢清音身边,“小姐,以后七窍来伺候您吧,七窍一直羡慕荷叶姐姐能伺候小姐呢!”
谢清音斜睨了她一眼,发现七窍相貌普通,随意的点点头,“一副奴才相,是个伺候人的样子。”恩赐的语气说道,“准你留在本小姐身边伺候了。”
“是是是,奴婢一定无微不至······”
荷叶指甲狠狠地掐在掌心之中,血珠顺着指缝砸在了地面上,双眼爬满血丝的回首瞪了一眼谢清音的方向,冷冷的呵笑一声,毫不留恋的离开。
她知道,从此以后,她不再是一等丫鬟荷叶,而是最低等的奴仆。
谢冥深进门时,七窍正跪在地上为谢清音捶腿。
谢清音见父亲来了,还以为有什么好消息,一脚踹开七窍,直接扑到谢冥深面前,兴奋的问道:“爹爹,是不是抓到白鹤了?”往他身后看了看,“在哪里?爹爹你把人藏哪了?”
谢冥深摁着谢清音的肩膀,面色沉郁的看着她说道:“音音,白鹤此人好像没那么简单,爹爹派去的人全被杀了!”
谢清音震惊的瞪大了眼睛,愤怒的吼道:“什么?他怎么敢杀我谢府的人?”紧紧地攥住谢冥深的衣袖,“爹,白鹤竟然不把谢家放在眼里,爹你可一定不要放过他!府兵不行就派死士,死士不行就买杀手,敢藐视谢家,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!”
谢冥深拍拍谢清音的肩膀,桀骜的挺起胸膛,“音音放心,谢家在沧州就是天,敢在沧州放肆,爹一定不会让他痛快的活着,既然白鹤出了沧州城,那就先拿他的主子开刀!”
他可是派人调查过白鹤一行人,不过是来自江湖势力,正巧经过沧州城,秉持着行侠仗义的原则,为百姓做些力所能及的好事。
一群没经历过人间险恶的少年,确实该为自己的盲目自大吃点教训了。
谢清音听说要对付楼风非,眼珠转了转,“爹爹,把那位公子交给女儿吧!?”
\嗯?”谢冥深蹙起眉,“他身边不乏还有人保护,你独自面对恐有危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