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整个沧州都知道,用不着问你。”片头看向陆时宁,“我让人去查。”
陆时宁歪头看着突然不高兴的楼风非,扬起一个大大的笑,“好哇!”
“芍药,把她带回去,好好安顿。”陆时宁指着林初蝶吩咐道。
“好的,小姐。”
芍药一把将不情愿的林初蝶提起来,带着点个人情绪,拽着人就往山下走。
顾镜辰见陆时宁无视他,不甘心的腹诽:不就一个名字嘛,这男人也太小气了!
见陆时宁和楼风非看都不看他就要离开,“哎哎哎,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
“嗯?改变注意了?”陆时宁揶揄的看着他。
顾镜辰咬咬牙,“就当交个朋友呗!你问别人他们也未必敢说。”先是朋友,再是妹,最后变成小媳妇儿!他可真是个机灵鬼。
楼风非冷沉沉的看着顾镜辰,把人看的一激灵,收起了窃笑。
“哦?说来听听?你”陆时宁不置可否,拉着楼风非走在前面。
顾镜辰轻咳一声,跟在两人身后娓娓道来:“这个林初蝶啊,她不是沧州本地人······”
十九年前,周宝山去外地干活回来的路上,捡到了受伤昏迷的林初蝶。
当时花了不少银子给林初蝶治病,林初蝶醒了后一直在周家养病,天长日久的,和周宝山就产生了情愫。
本来周家老太太不同意这桩婚事,觉得林初蝶身世不明,还受了那么重的伤,怕她给家里带来不详。
可拗不过周宝山愿意,周老太太无奈之下,只能让林初蝶进了门。
本来日子好好的,可五年前杜衡突然要修建堤坝,强制招了很多百姓去开山采石,周宝山就是其中之一。
这些人一去就再也没回来——
顾镜辰摊手,“之后林初蝶就去官府闹,说杜衡把那些人烧成了灰,做成石头去建坝。”
陆时宁和楼风非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。
“杜衡怎么说?那么多人都没了,他就没给个说法?”陆时宁冷声问道。
顾镜辰嗤笑,“人家可是沧州城的天,谁敢要说法?当时有许多百姓堵在府衙门口闹,结果怎么样了?”
“不会······”陆时宁心中有了个不太好的答案。
顾镜辰点头,“是啊,全都捉拿下狱了,有的人再也没出来,有的人出来后全部闭口不言了,这事也就没人再提起过。”
“那林初蝶又是怎么回事?”以杜衡的手段应该不可能放过林初蝶才对。
仿佛是看出了陆时宁的疑惑,顾镜辰说道,“林初蝶聪明,从衙门出来后不吵不闹,只是天天守在堤坝边当望夫石,一守就是五年。直到三个月前,堤坝被洪水冲垮,她才又重提旧事,整日守着那些石头不让任何人碰,说是有她夫君。”轻笑一声,“真真假假,谁知道呢······”
陆时宁想起第一次见林初蝶时的场景,她确实抱着那些石头不让官兵搬走。
还有楼风非说,堤坝上的石头簌簌掉渣,指甲都能划出痕迹,真的是沈策所说的滑石吗?
可是杜衡杀人做石头不是多此一举么?
楼风非晃了晃陆时宁的手,低声说了三个字,让陆时宁醍醐灌顶!
“圣天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