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安辞别了楼风非,刚回到镇平将军府就看到等在大门外的陆时宁。
陆时安下马,直接将缰绳扔给守门的小厮,三两步走到近前,“这么热的天,怎么在外面等?”
陆时宁挽住哥哥的手臂,“你们还在宫里的时候,楼承宇的处置就传出来了,我这不是怕哥哥心里不舒服,来开导开导你嘛!”
陆时安掩不住眼底的失望,叹道:“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,可真的发生了,心里又难受的慌。”
“不高兴的又不止我们,有些人啊可比咱们更生气,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!”陆时宁狡黠的扬起笑容。
陆时安被一提醒,突然想起来一个人,“你是说……”
陆时宁挑了挑眉。
慎王府。
楼烨霖愤然起身,狠狠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在地上。
“该死!竟然就打了十鞭子,就皇祠的戒鞭,当绳子还差不多,挠痒痒吗?”
卫仲鸿一瞬间苍老了十岁,“殿下,卫家人丁稀薄,臣就晟铭这么一个孙儿,他虽能力不足,可若是没有湘王算计,又怎么会惨死在铜雀山上,陛下的处置,臣,实在不甘心!”
楼烨霖满眼怒火,一拳“嘭”的捶在桌子上,“父皇实在偏心,卫家和杜家都是当年的肱骨之臣,凭什么好处都让他楼承宇得了?”
他这次输的真是太惨了,卫家功劳没捞到,折了个卫晟铭进去,卫家声望还受了损。
证据摆在父皇面前,楼承宇都没付出代价,闭门思过也算惩罚?屁都不是!
卫仲鸿叹气,卫家势弱,活下来的都是些老弱病残,对陛下没有任何价值,卫家现在还能在京城站在上流圈,不过是还有个皇后在。
沉郁的看了眼独自生闷气的楼烨霖,他心中明了,将来若是失败,卫家在京城没有任何立足之地。
楼烨霖睨了眼面色颓败的卫仲鸿,吁了口气,“外祖父宽心,表兄的仇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,本王这就进宫和母后商量对策,若是那事成了,哼!杜家又算什么……”
卫仲鸿不明所以的皱起眉,看到楼烨霖阴狠得意的表情,心中知道,他筹谋的事情定不简单——
镇平将军府。
陆时宁陪着陆时安用了晚膳,简单说了下家里的情况后,便带着芍药回到瑶雪院。
刚刚关上门,脸色立马冷了下来。
“芍药,叫小九来见我。”
“是。”芍药虽然不知道小姐怎么突然生气,但还是乖乖出去找人。
陆时宁指尖敲击着桌面,她重生归来后,一直处理府里的事,放任楼承宇太久了,是时候给他找点麻烦了。
她可是知道一个,绝对能把楼承宇踩进泥里的大秘密——
小九来的时候还拽着小八一起,正好省了陆时宁再去叫人的时间。
“小八/小九,见过大小姐!”
“嗯。”陆时宁看向小八,“铃兰怎么样了?”
她去剿匪前,吩咐小八盯着铃兰和刘驼,既然小九把小八一同带来,应该是有了变故。
“回小姐,铃兰被刘驼带回去后就被锁了起来。”顿了顿,“而且刘驼此人好赌,欠了赌坊一千两银子,差点被剁了手,情急之下,刘驼把铃兰推出去抵债,现在铃兰已经被赌坊的人送去了花楼接客······还债。”
陆时宁吩咐道:“可以进行下一步了,找个人去官服报案,说刘驼买卖人口。”
小八诧异,“小姐,铃兰本就是刘驼的娘子······这招行吗?”
“当然,我把铃兰赏给他,可卖身契可没给他,刘驼把铃兰卖给赌坊可没经过我同意。”陆时宁淡淡的道。
陆时宁觉得,等刘驼伏法后,应该能判个流放,到时候她再将卖身契送给花楼老鸨,让铃兰这辈子只能接最低等的客人,接客接到死吧,这个结果她很满意。
陆时宁看向小九,“秦妙珠查的怎么样了?”
绿杏死前已经供出了秦妙珠,现在不动她只是还没到时候。
铜雀山查出十亩的醉絮花,楼承宇就是再否认,明眼人都知道就是他的手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