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时安想起妹妹千叮万嘱的交代,多了一句嘴,“殿下嗓子不舒服,一会面圣无非必要还是交由臣来说吧。”
楼风非知道陆时安是好意,笑着颔首,呈了这份情。
两人在门外站了不多久,寿喜公公躬着腰走出来,分别见了礼,“太子殿下,陆少将军,陛下请您二位进去。”
楼风非踏入御书房的门槛就停下了脚步,站的离楼煜远远的,瞥了一眼书房里的另外一个人——工部尚书,李垚。
楼风非插在袖子里的手指捻了捻,心中有了计较。
看来那件事,没瞒住!
楼煜将手里的奏折摔到李垚身上,怒吼道:“给朕滚!明日早朝想不出对策,朕摘了你的脑袋!”
李垚用袖子摸了把头上的冷汗,点头哈腰的捡起奏折,“臣这就滚,这就滚……”边说着边退出御书房。
陆时安目不斜视的单膝跪地,“臣陆时安参见陛下,陛下万安!”双手将奏折和信匣托举,“这是奏报和剿除山匪后搜到的密函,请陛下过目。”
寿喜亲自接过后,恭敬的呈给楼煜。
楼煜耷拉着眼皮,随手翻了两下放在一边,“嗯”了一声,淡淡的道:“陆卿剿匪辛苦,平身吧。”
“谢陛下。”
楼煜觑了眼站在门口的楼风非,诧异的问道:“太子这是怎么了?大夏天的穿这么厚做什么?”
“咳咳,回……父皇……”楼风非刚说了几个字,就掩着唇,咳嗽不止。
楼煜的眉头是越皱越紧。
陆时安真怕楼风非把刚养好一点的嗓子咳坏了,妹妹知道了可是要心疼的,赶忙起身替楼风非把话说完。
“陛下赎罪,铜雀山夜间阴寒风大,是臣未能护殿下周全,让太子殿下染了风寒,熬坏了嗓子,回京前刚刚恢复一点,还未痊愈。”
楼煜眼神闪了闪,“邪风入体,又不是人为,何罪之有。”用下巴点了点椅子,“太子身子虚,还站着干什么?入座吧。”
楼煜打开信匣,随手打开一封信读了起来,慢慢直起了背脊,越看脸色越沉。
楼风非坐在末尾的椅子上,看见他难看的脸色,垂下眼帘,遮住眼底的幸灾乐祸,浅浅的勾了下嘴角。
被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欺骗,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吧!?瞅瞅这脸色,楼承宇是少不了一顿揍了。
楼煜一封一封的看过去,速度越来越来,脸色越来越暴历。
握着信纸直接拍在龙案上,“把楼承宇那个逆子给朕叫来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