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生躲开她不老实的手,“张姐你可别瞎说,人家是依妹子拜托来看你的。”
张翠兰瞬间没了兴趣,“切,没劲!”
扭着腰坐在院子里的凳子上,拿下腰间挂着的烟斗,翘着二郎腿,吸了两口。
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,烟雾缭绕中却也有别样的风情,可见年轻时也是个美人。
这时从屋里走出来个汉子,给张翠兰扔了个碎银子,说了句“有空再来。”餍足的离开了这间小院。
张翠兰神情淡漠的问道:“那贱丫头怎么了?”嗤笑道:“不会是让山匪玩死了吧!?”
陆时宁挑了挑眉,“你知道她被山匪抓走了?”
“嗤,老娘这还有几个上河村的客人,就是不想知道也总能听到点她的消息。”张翠兰仿佛在说,‘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她的事,可就是有不长眼的说给我听,我有什么办法?’
陆时宁可算知道依姑娘为什么要服毒自尽了,有了这么个娘,夫家又不要她,对这世间确实没什么可留恋的。
陆时宁冷冷的看着她,“依姑娘被山匪掳走后失了贞洁,又被夫家休弃,服毒自尽了。”双手环胸,“我家小姐念她临终前还惦念着自己寡居的母亲,一片孝心的份上带了些米粮来下河村看看你。”
陆时宁讽刺的勾起唇,“不过,看来我家小姐是白操心了,你过的好着呢。”
谁知张翠兰听后一点都不生气,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,眉宇间多了一丝妩媚。
拭去眼角的泪花,认同道:“你家小姐确实是狗拿耗子了。”摆了摆手,“行了,东西留下,你们可以走了,别耽搁老娘做生意。”
“你!”陆时宁气的不轻,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知好歹的人。
楼风非拉住还想要大战三百回合的陆时宁,淡淡的道:“既然已经圆了依姑娘的遗愿,那我们就不打扰了,告辞!”
张翠兰冷漠的坐在原地,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她们。
楼风非拉着陆时宁转身就走,罗生赶忙追了上去,急声道:“姑娘别气,张姐就那脾气,你看天都黑了,你们这几个人在路上也不安全,不如去俺家凑合一晚,明早再走?”
楼风非拉住想说话的陆时宁,防备的退后一步,“不劳烦,多谢好意。”
“哎?这怎么能叫劳烦呢,这荒山野岭的,你们现在出村子就得睡野外,夜间野兽多,可能还有山匪,你就两个护卫,哪能护姑娘安全啊!”眼珠左右一转,“姑娘要是不放心俺,村里头还有空房子,你们要是不嫌弃,就将就一晚?”
白鹤上前劝道:“是啊,小姐,不如就在村里将就一晚吧,赶夜路确实不安全,小宁虽然会些拳脚,可还不足以保护您。”
陆时宁担忧的叫了声“小姐”。
楼风非默了一会,轻轻点头算是答应。
陆时宁笑着对罗生道:“那就麻烦罗大哥,带我们去空房子吧!”
罗生扬起嘴角,连连应是,眼神放肆的在楼风非身上转了一圈,才舒心的领他们去住处。
夜色如浓墨般漆黑,无半颗星子。
陆时宁守在楼风非的床边,趴在床边假寐。
听到屋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陆时宁借着衣袖遮挡吃下了“封息丹”,顺便握了下楼风非的手,提醒他,人——已经来了。
一股迷烟吹进屋内。
“咚!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