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铜雀山还有二十里就地扎营时,一个个的都精神饱满,面色红润。
陆时宁也有更多的时间,观察跟在陆时安身边的孙赫。
此时她正坐在楼风非的营帐前,露出半截下巴,一口一口的吃着干粮。
突然被偷袭摘了头上的面具,陆时宁抬手没按住,侧眸看见楼风非拿着包果干坐在她身边,没好气的低声问道:“干嘛呀?快给我!”
“别遮了,你哥早就发现你了。”楼风非微抬下巴,让她看不远处的陆时安。
陆时宁回头,果然看见她哥正一边喂马,一边无奈的看着她。
陆时宁赶忙咽下嘴里的食物,讨好的笑了笑。
转过头,眼前就出现了一包果干,顺着那只修长白皙的手,陆时宁看向楼风非,意外的挑了挑眉,“给我的?”
楼风非直接塞到她怀里,“嗯,怕你噎死。”
“那不是应该给我送水吗?”陆时宁嘴上说着话,手上却一点都不客气,直接拿出来咬了一口,心中感慨,太子的东西,果然都是好的!
“孤喝过的水,你敢喝?”
陆时宁嗤笑,“嗤,有什么不敢的,还能有毒不成!?”
楼风非笑容不达眼底,望着营地中来来往往的人,回道:“那可说不准……”
陆时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。
楼风非回眸与她对视,笑的不怀好意,“听说陛下责令陆将军三十日之内,查出醉絮花真相!?”
虽是疑问,却很肯定,当时他在东宫得到消息时,毫不意外楼煜对醉絮花的重视,看来楼煜对醉絮花的阴影确实很大。
提起皇帝,陆时宁就没好脸色,醉絮花明显牵扯甚深,哪是那么好查的。
不过她倒是有个怀疑对象,凡是坏事,跟那人就脱不开关系。
陆时宁泄愤的把果干扔进袋子里,没好气的说道:“你们皇族就没个好人,只管动动嘴皮子,脏活累活都让底下的人干,干不好还要挨罚,岂有此理!”
楼风非见她生气的小模样,失笑,“对皇家这么大意见,还要嫁入皇室?”
陆时宁气鼓鼓的瞪他,“我当初要是知道你是太子,我就——”握紧拳头,未尽之言,楼风非心如明镜。
“宁可嫁给孤也不嫁给楼承宇,还对皇室之人意见这么大……”楼风非定定的看着她,“陆时宁,孤有时候真怀疑,你是不是能看见未来,否则,你又怎么做到未卜先知呢?”
他那天在偏殿出现并不是巧合,而是和线人见面,得知消息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去救人,他虽不在乎陆启的二十万大军,可也不能白白拱手让人。
却没成想被一个凶巴巴的姑娘堵在屋里,本来他不知道陆时宁的长相,可从她当时的状态和门外的对话,他才确认这个凶巴巴的少女,就是他想去救的人。
太后赐婚时,他的推辞也是一次试探,没想到,陆时宁明明很讨厌皇室之人,当听说要嫁给楼承宇时,竟敢口出狂言说非他不嫁!
陆时宁当时的状态,就像在演一场戏,她已经知道前因,而再努力改变结果……
怎么想,陆时宁这个人,都很不对劲。
陆时宁琉璃色的瞳孔微缩,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的攥在手里,盯着楼风非那双幽深的黑眸,她仿佛无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