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眉开眼笑的连说三个“好”。
“哀家今日就给你们做这个主,成全一对佳偶!”
陆时宁松了口气的同时感觉眼前阵阵发黑,身体晃悠着跪不稳,慌忙中拽住身边的父亲,可还是晕了过去。
陆启焦急的喊道:“宁儿!你怎么了?”
太后皱起眉头,“这是怎么了,刚刚不是还好好的?”
皇帝虚情假意的道,“既然陆姑娘身体有恙,还是回去休息吧,都散了吧。”大手一挥,吩咐寿喜送众卿出宫。
太后一脸的不高兴,“皇帝!”
皇帝沉声道:“母后,想必这是十九年来您最高兴的一次寿辰,累了一天了,还是让太子扶您回寿康宫歇着吧。”
楼煜特意咬重十九年这几个字,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。
太后嗫喏着嘴唇,身体微微发抖。
楼煜离开前看了楼风非一眼,带着嫔妃们直接离开。
太后一直到皇帝身影消失,才幽幽叹道:“唉,一年实在太长了,不知又要闹出多少波折。”慈爱的看向楼风非,“你放心,哀家回去就下懿旨给你们赐婚。”
“皇祖母,孙儿并不需要镇平将军的军方力量来达成目的。”楼风非收回看着陆启抱着路时宁离开的视线,保证道。
“说什么傻话,陆家军的二十万大军本来就有一半应该是你的,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?”
楼风非见说不通,只能转移话题,哄道:“是是是,孙儿晓得了,您整天这么操劳还这么年轻,孙儿都羡慕了呢。”
太后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,宠溺道:“油嘴滑舌。”端详着楼风非的样貌,眼中露出怀念和丝丝心痛,下意识伸手点了点他的泪痣,担忧道:“你一定要小心,哀家在自从十年前从浔州回来就一直留意解药的事情,可是······唉······”
楼风非抬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沉默不语,什么身体不好去浔州修养,不过是中了一种叫“美人泪”的毒罢了。
“美人泪”分两个阶段,第一次中毒脸颊会出现红色泪痣,身体羸弱不能习武,第二次用毒引致使毒发。
他这些年也寻过名医,得到的结果是想解毒只能让下毒之人再次下手,用毒引子致使毒发形成完整的毒,才能有一线生机。
他不喜欢命脉被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,只能回来冒险一试,可这些不能告诉皇祖母,免得整日悬心。
太后用绢帕拭了拭眼角的泪花,勉强笑道:“好了,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累了,回去歇着吧,哀家自己回去。”
说着扶着嬷嬷的胳膊转身离开。
楼风非恭敬的躬身行礼,“恭送皇祖母。”
等人都走远了,楼风非敛下笑意,怒气冲冲的喊道:“白鹤,给孤滚出来!”
一身黑色劲装,墨发高束,面戴半幅面罩的青年男子突然出现在楼风非面前,单膝跪地,恭敬的道:“太子殿下,有何吩咐?”
楼风非冷笑,“吩咐?在屋顶戏看的挺爽啊!怎么不救驾?”
白鹤摸摸鼻子,摊手,“属下以为您能应付······”声音越来越弱,嘟囔道:“属下看您也挺享受的嘛——”
“嗯?”楼风非斜睨了他一眼,白鹤赶紧闭嘴,
楼风非嗤笑一声,“呵,孤提一斗米都晃悠怎么应付一个天天舞刀弄枪的姑娘?再狡辩这个月的俸禄没有了。”
涉及到银子,白鹤讨饶,“属下知错。”下次还敢。
楼风非暗暗翻了个白眼,“起来吧,交给你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