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人，每次都这么说。”秋年曾经还真信过这话，不过后来他把这事告诉了林秋，然后林秋说他是个憨货，居然会信那种鬼话。

桃花姥姥笑而不语，继续打理着秋年的头发。

在寒玉山的十三年，秋年可谓是逍遥自在，与花妖们一起迎来太阳的出生，与小妖们勾肩搭背，吃野果，喝溪水，风起而行，风止而停。不过也并非每天都是如此，襁褓之中便能感受天地灵气，六岁开始正式凝聚第一缕灵力，偷学林秋的寒冰法术，最后居然练成了，林秋为此郁闷了很久，毕竟她花了三年才掌握，秋年只花了一个月。

除了寒冰法术，秋年还学了些“戏法”，他自称那些法术为戏法，主要都是些保命用的，在秋年看来，除了秋姐姐的法术，其余的法术都是戏法。

秋年还发现自己还有个异于常人的地方——他的鼻子。方圆几里，只要有酒味，他瞬间就能闻到，哪怕那酒坛子只开了个缝。

就像现在这样。

秋年费力推开山洞的大门，装做什么也不知道，朝着里面问道：“秋姐姐难道又在偷偷喝酒？”

“没，没喝，闭关呢。”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回复，以及酒在坛子里的摇晃声，好像还洒出了些。

“那为什么洞里有酒味？莫不是什么东西放坏了，那可要好好收拾，免得召来虫子。”

秋年还想在编点，但林秋已经从山洞里走了出来，她手里还拎着两壶酒。

她拍着秋年的肩膀说道：

“这不是你明天第一次下山嘛，喝点好的，山下那边没这好东西。”

秋年忘了这是她第几种鬼话了，每次还都不一样。

也不是说一定不让林秋喝酒，主要是她喝起来没个度，有次喝醉了抱着秋年乱蹭，整了他一脸的口水，从那次以后，秋年就禁止她喝酒了。有效果，但不是很多。

而那两壶酒，秋年就用筷子沾了一下，尝了个味道，然后被林秋一饮而尽。

入夜，林秋化作白狐的模样，秋年躺在旁边，一条尾巴盖在他身上，十三年皆是如此。

“秋姐姐，你说山下那边好玩吗？”

“没去过，你回来告诉我好不好玩。”

“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