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王爷指着朱可香,“这两位可以上路向先王哭诉,祸不及家人,给他们的家人留下可供居住的宅子和足够的生活物资。”
碧光一闪,兵官已拔出身旁御王军士兵的刀,直刺七王爷的面门。
朱可香的鬼斧刀神出鬼没,将兵官逼出议事殿,打斗声煞是激烈,曹子建等黑三子的抵御王军退出议事殿,将工官拖出议事殿,一刀砍了人头。
兵官想逃,奈何两侍女前后夹攻,不消片刻,朱可香已进殿汇报完事。
一些文官已吓晕在地,不少大臣表面附和,带着看笑话的心思,故意纵容七王爷开仓放粮,梓鶸王已死的消息已无人不知,待大王爷归来,且看他如何替奶娘复仇。
七王爷揣度着众人的心态,也觉得十分痛快,极其盼望当他们知道王朝已迭代,刚继位的大王爷必须追随民意,无法追究自己时,又是什么心态。
下朝时,钦天监官长满头是汗地揖手向她致歉,她轻轻一挥手,赞许地点点头,“办得不错。”
曹子建忿忿地说,“贪生怕死的老王八蛋,王爷何必给他这个面子?”
“他有自己的准则,算是一个好臣子,比口蜜腹剑的臣子强多了。”
打发了钦天监官长,特意留下了宫学教授,一道返内室用膳后,叫上王宫侍卫队长,去粮仓和地窖,堆积如山的物资连绵五十里,从地上堆到窖顶,中间仅留一个人身的通道。
据侍卫队长说,当时考虑围城之患,地窖的另一头有一扇隐门,完工后,建设工人们全部被杀。
隐门成了永远的秘密。
肥得流油的火鸡足有半人高,黄灿灿的鸡皮泛着油油的光,长方形的奶砖散发着迷人的香气。
七王爷揭开一块奶砖的纸,用手指抠了一点末,放进嘴里,连连摇头,“坏了,不能再放。”
宫学大教授伸手扳了一点,在嘴里抿了一下,“上好的奶砖,没有坏,品质绝对上等,再放个几百年都不成问题。”
七王爷充耳不闻,将奶砖递给王宫侍卫队长,“坏了,再不处理就发臭了。”
侍卫队长咬了一小口,疑窦地看着七王爷,突然幡然醒悟,忙不迭地说,“对,是坏了,臭了。”
宫学大教授频频点头,“对,坏了,我最近有些不舒服,味觉神经迟钝。”
“城中的小孩子营养不良,女人也体弱,把奶砖发给他们,其余的肉都发下去。”她看了一眼王宫侍卫队长,“这事,你亲自来办,不允许层层盘剥,否则杀无赦。”
王宫侍卫队长小心翼翼地问,“那,侍卫队能不能分一些?”
“当然,王宫侍卫肩负重任,国家财政不足,过去没有嘉奖,现在的物资按品类各分一份。”
侍卫队长结结巴巴地问,“摄政王的意思是,每一位侍卫能分一只黄羊,一只火鸡,只要地窖有的品类都可以分一份?”
“嫌多也可只要一种。”七王爷暗暗含笑,大踏步走出地窖。
侍卫队长喜出望外,高声地说,“多谢摄政王,我们一定尽快处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