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门替梓鶸王搜集情报的言官站出队,揖了一礼,滔滔不绝地谈着几万年沿续的祖制,女子不得进入国家体制,朱可香和曹子建担不得摄政王的侍卫。
她虽不曾料到朱可香和曹子建成为重议,先朝的规则不可能不更改,她顺便一列举就是好几例。
言官四处打探消息,事无巨细均向梓鶸王汇报,当之无愧的近臣,他想让谁活,谁就活,他想让谁死,那就是迟早的事。
此时,近臣昂起头,倨傲地看着七王爷,区区摄政王,铁王椅还没坐热,就得乖乖回七王府当闲散王爷。
两不相让。
从现今时势来看,仅侍卫寥寥几人,还有三位辅臣知道真相,其余大臣真的以为父王修行,早晚要亲理朝政。
说是摄政王,其实不过一个无足轻重的傀儡,乖乖听话,以后还是七王爷,若是这些近臣不依,以他们的本事,找准机会奏上一本,七王爷也不好使。
“曹子建,即刻去宫学召十二位教授前来议事殿,拦路者杀,”七王爷平静地颁出第一道命令。
她还真怕言官怂了。
曹子建抬腿就走,恩宠无比的言官何时受过此等当庭侮辱,伸手拦住曹子建,大声地呵斥,“你们目无朝廷法令,就不怕王……”
话未说完,曹子建一手掐住他的脖子,硬生生拖到门外,手起刀落,言官的头骨碌碌滚下了台阶。
这角色,不比梓鶸王弱。
议事殿内大多都是文官,极少舞枪弄棒,顿时惊呆了。
七王爷敢说敢做,手下的侍女也是一等一的狠角色,杀梓鶸王的亲信近臣居然面不改色,毫不手软,未曾担心梓鶸王秋后算账。
别人都是杀鸡儆猴,七王爷是杀猴儆鸡,猴都保不住性命,鸡算得了什么?
若不八面玲珑,也不能长居高位。
三位辅臣都不多嘴,其余大臣也就识趣地闭紧了嘴,更何况,言官得势不饶人,平时,多少人不敢怒不敢言,此时,言官人头落地,又惊又惧又欢喜。
一路上,宫学教授已知梓鶸王修行闭关,七王爷暂代朝政。
哑巴王爷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三位辅臣各自拟了厚厚的奏章呈给七王爷,七王爷略微翻了一下,了无新意,都是循规蹈矩的公文。
她两只胳膊被梓鶸王的十指穿透,缠了厚厚的纱布,动作有所减慢,语调更是缓慢,“不急。”
十二名宫学教授鱼贯而入,她指着身后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奏章,“辛苦教授们翻阅奏章,国事分成紧急、重要以及暂缓三类,列单交予本王审核。”
三位辅臣又是面面相觑,其中一名辅臣揖了一礼,“宫学教授不懂朝政,也无权审阅奏章。”
“宫学教授每天教授王公子孙治理国家,说他们不懂朝政,就是嘲笑父王任人不当。”七王爷伶牙俐齿,丝毫不让。
辅臣翻着大白眼,噎了一下,看看另两位辅臣,乖乖退回原位,其余朝臣按照往昔规矩轮翻呈上奏章,都些不咸不淡的事情,七王爷听听就算了。
自己时间紧迫,这些家长里短让大王爷回来烦心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