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沉宴穿着病号服，脸色仍然苍白，可难掩五官俊朗，精致如天神。

他眼神温柔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
“你来了。”

唐汐立刻走到病床边，问：“秦医生检查过了吗？还有哪里不舒服吗？

他说你是因为旧伤，所以会昏迷的久一点，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？

这几天都是挂着营养液，你饿不饿？可以吃什么东西吗？我去让家里做好了送过来，要不……”

唐汐喋喋不休的说着，好像要将连日来的担心和忧虑全都化作语言。

墨沉宴看着一向清冷沉稳的唐汐，此刻像个患得患失的小姑娘，心底柔软的不得了。

“唐汐。”

他握住唐汐的手腕，轻轻的捏了捏，将力度和温度都传递给她。

“我醒了，渊之说一切都好，我没事了，不要担心。”

唐汐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墨沉宴的手，顿时觉得安心不少。

她盯着墨沉宴的眼睛看了许久，道：“墨沉宴，再也不要做这种事了。”

墨沉宴没有说话。

唐汐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你，再也不许做这种事了，听到了吗？”

墨沉宴握着她的手，轻轻摩挲着她的手心，似乎是在斟酌。

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，唐汐觉得手心的触感仿佛麻痹了整条胳膊，甚至整个人。

她想要抽出手，墨沉宴却握的更紧。

男人低头凝视着她素白纤细的手，没有抬头，只有磁性的嗓音传来。

“为什么？”

唐汐的手停顿住。

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
墨沉宴道：“我替你挡了一刀，你没有谢我，却叫我再也不许做这种事了，为什么？”

“因为……”

唐汐的话卡在喉咙里，上不来，下不去。

是啊，为什么呢？

墨沉宴的声音如春日旭阳，温润耐心，仿佛在引导她的答案。

“那一刀吓到你了吗？还是，你觉得欠我的救命之恩太多还不起？

又或者，是别的什么原因？

唐汐，为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