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程面露惊讶道:“哦,原来是白掌门的女儿。”
白衣雪瞟了乾程一眼,道:“呵呵,不知妹妹怎么称呼?我见你可是面生得很呐。”
她倒要看看,这乾程能耍出什么花样来。
“我叫黎思倾,乾程太子身边的一个侍女。”乾程低声道。
乾思倾才是她本来的名字,至于乾程、黎思倾都不过个化名罢了。
“哦,原来是黎姑娘呀。”陈道一副我懂了的模样。
“陈公子,当时是你救了我吗?”乾思倾朝陈道问道。
当时她只记得有个人出现了,所以有些不确定。
陈道叹了口气,惋惜道:“是的,不过当时那个金甲傀儡实在是太强大了,哪怕我和师姐联手,也打不过它,后面只能带着你撤退了。”
陈道的这句话透露出两条信息,要么乾思倾的空间戒指落在山谷那了,要么是被操控傀儡的人拿走了。
“陈公子,救命之恩来日再报,思倾现在有些急事,需要重返袖里乾坤山谷,就先行告退了。”
说罢,乾思倾就要飞起,不料刚迈出脚步,她的身姿就变得摇摇晃晃了起来,一个不小心便摔入了陈道的怀中。
陈道扶住了乾思倾的双肩,道:“黎姑娘,你还是等伤势恢复了再去吧。”
“不行,我的空间戒指落那了,里面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。”
乾思倾的一只手抚在了胸口上,一只手往外推去,想要挣脱陈道。
她的空间戒指里面不仅有刚刚夺得的神秘石块,还有白莲幻蝶链。神秘石块她可以不要,但白莲幻蝶链她不能没有。
因为一但没了白莲幻蝶链,她就不能继续在罡真王朝待下去了。
所以,哪怕身受重伤,她也必须回去将空间戒指找回。
“黎姑娘,要不我陪你去吧?”
为了增加乾思倾对自己的好感,陈道一脸认真的说道。
“陈公子,这怎么行?我已经欠你太多了。”乾思倾虽然很心动,但出于矜持,她还是拒绝了。
陈道抓着乾思倾的香肩,盯住她的美眸,语气坚决道:“举手之劳而已,黎姑娘你就莫要推脱了,你现在如此虚弱,如果我真放你独自离去。一但出了事,你要我如何心安呢?”
“那…那就麻烦陈公子了。”
乾思倾的脸蛋有些发烫,她还是第一次以女子的身份如此靠近一个男人。
而且陈道身上仿佛有一股独特的气息,在深深的吸引着她,让她感觉有些晕乎乎的,一时间,大脑都失去思考能力了,只能低声的应和对方。
“师弟,你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?”
白衣雪面露诧异,暗中给陈道传去了这么一句话。
他们好不容易从袖里乾坤山谷出来,现在为了那不存在的空间戒指,陈道竟然要折返回去!
“师姐,我想取得她的信任,至于我要想干什么,以后你会知道的,如果你嫌麻烦,可以先去众生平等,待我忙完后就去寻你。”陈道立即给白衣雪回音。
白衣雪鼓着嘴传音道:“呵呵,见了漂亮姑娘就想把师姐我支开了,门都没有,我就跟着了,看你们如何亲亲我我。”
陈道十分无奈道:“好吧,不过师姐你可别把那金甲傀儡给放出来啊,不然我就前功尽弃了。”
“哼,我知道。”
随即,白衣雪走向了乾思倾,轻笑道:“黎妹妹,男女授受不亲,还是我由来带你飞行吧。”
“多谢白姑娘。”
乾思倾也觉得对方说的话有些道理,于是便收回了原本扶着陈道的手,缓缓朝白衣雪走去了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快点出发吧,希望黎姑娘的空间戒指还在吧。”
一把长剑从陈道的空间戒指中飞出,于空中迅速放大,随后他轻轻一跳,踩在了飞剑上。
……
与此同时,袖里乾坤山谷的石洞内,一位身穿黑色长裙,面戴黑纱的女子正与两个黑毛怪交手。
此人便是寻了陈道好几日的罡真皇后。
“死!”
片刻后,罡真皇后斩出一道锐利的剑气,将一个黑毛怪的头颅劈开,下一瞬,她执剑往前一刺,另一个黑毛怪的脖子被她搅碎了。
“终于把这些烦人的东西解决了,启儿他们应该就在前方。”
罡真皇后吐出一口气,将长剑插回了剑鞘,身姿一扭,便化成一束黑光往前方飞去了。
袖里乾坤山谷有可以隔绝神识的迷雾,所以她的神识并不能探出太多。
这几天罡真皇后一直在寻找陈道,可惜秘境太大了,她找了好几天还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。
不过当她看了定位玉佩后就发现了自己的儿子在附近,无聊之下,罡真皇后便打算过来看看了。
至于乾启的安危,她并不担心,毕竟在地图上罡真王朝的其他六人已经聚集了,有四个元婴境大圆满的护卫以及那些阵盘,在秘境里面,乾启几乎可以横着走了。
锵噔~
片刻后,罡真皇后手中的剑鞘落在了地上。
“这……!”
望着面前的一堆尸体,面纱下她那冷艳的媚脸立马变得煞白了起来。
眸光巡视片刻后,罡真皇后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:“启儿!”
她身形一闪,立即出现在了乾启的尸体旁。
望着面无血色的乾启,罡真皇后娇躯颤抖,旋即,她微微蹲了下来,伸出玉手往乾启的心口摸去。
此时乾启的心口已经什么都没有了,心脏的位置被利爪洞穿,暗红的血水流了一地,不过早已干涸。
“启儿…我的启儿啊!啊……!”
罡真皇后将乾启的尸体紧紧的抱在了怀中痛哭着,一个大乘境后期的老怪物,此时竟哭成了一个泪人。
别看她活了上万年,但儿子就乾启这么一个。
以前的她忙着修炼不想要孩子,现在进境困难,好不容易生了个孩子,养了快百年却突然死去,这只能不让她心痛呢?
人都是有感情的,罡真皇后并非性情冷淡之人,此刻的她一般抱着乾启痛哭一边回想起自己昔日与儿子的点点滴滴。
这一想,她的心便愈发难受了。
她恨啊,恨自己以前对乾启太苛刻了,可现在她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