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须生点点头,示意明白了,同时也对接下来的行动有了些想法。
“闫护法,往后还请多多提点。下官感激不尽。”
何须生躬身一礼,闫无生让出半个身子,受了半礼。
“县尊,无生认识一位非常厉害的大夫,您是否需要?”
闫无生眼中带着玩味,想起了一个人。
“哦!连闫护法都认为厉害,那想必是真有本事。不知这位名医是何来头?”
何须生对闫无生的信任建立了起来,对闫无生的推荐也非常上心。
“这人啊,医术极高,但心性不知如何。既然县尊有意,那无生就走一趟,为县尊探探这位名医的底细。”
闫无生也正想见见那位会种病术的“名医”,这位可是害苦郭思给母子的直接凶手。
“有劳闫护法了!下官明日就研究出一个章程来,尽快进入正轨。”
“县尊自便就好,还请您发布一道公文,让四阴门调查三涂镇,还望县尊行个方便。对了,无生给您留了本册子,您闲暇可以一阅。”
闫无生说罢,身影就一阵扭曲消失在泰山之巅。
“闫护法……”
何须生大喊一声,头脑一阵眩晕回到了书房。
“老爷,老爷,您没事吧?”
书房外的仆人担心的询问着,这已经是老爷第二次喊闫护法这个名字了。
“没事!”
何须生坐直身体,看着桌案上一叠厚厚的线装册子,这就是闫无生留下的。
迫不及待的翻开册子,里面详细的梳理了百姓、士绅、军队、官府的各种述求和应对办法。
“好!好!这是谋国之策!只要将这些述求放大到一国的环境,就是可以改变一个国家的大政啊!这闫护法了不得啊!”
何须生叹息一声,这小小宁县居然藏着此等国士,他何须生何德何能,有这等国士相佐?
若是如此还不能让宁县翻天覆地,他何须生还有何面目做这百姓父母官?
一股前所未有的责任感充斥心头,这宁县,他要定了。
且不提何须生此刻心潮澎湃,只说旁听了两人对话的游定期。
游定期听到两人的对话,是一身的冷汗。
特别是最开始的那些谈话,他生怕闫无生挑起何须生的造反之心。
闫无生的理论,是他近九十年来听过对人世间最透彻的分析。
也是最赤裸,最残酷,最本质的分析,这些理论怎么会从他口中说出呢?
这不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青能领悟的,更像是宦海浮沉后,专心治学的,学问大家的晚年总结。
闫无生这孩子,太可怕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