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扔了筷子,站起了起来:“扬州这事,皖州本家不插手,让二爷和五少爷那边自行处理。我吃饱了,是是你自个在这吃吧。非非,让人备水,我要沐浴。”
“是。”
陈是和非非应了声,我则踩着悠闲的步法出了膳食厅,进了书房,抄起书桌上的册子看了起来。
批注了几本册子后,非非敲了门:“家主,香汤已备好。”
我合了册子,揉了揉眼,出了书房,正好见否否进了院子,我立马喊住否否:“否否,过来。”
否否走到我跟前,给我行了一礼:“家主。”
“事情办好了?”
“照您的吩咐,都办好了。”
我满意的点头:“好,去吃饭吧,别饿着了。”
“是,家主。”
-
澡房,热气缭绕,香气熏人,我坐在澡池里,闭着眼思考人生。
非非边给我搓澡边说道:“家主,您不在家这段时间,族中有长辈来邀请您主持婚礼。”
“谁成婚?”
“八叔公家的大堂哥。”
八叔公家的大堂哥?有点印象,算了,不去了,去了还得跟族里那些长辈客套几句,太麻烦了。
我闭着眼回绝:“不去,说我还未痊愈不宜出门走动,你挑几样好物件,再包个大红包把礼随上。”
“是。家主,前几天,豫州古家主来皖州了。”
古酩睿?“他来皖州干嘛?”
“去拜会任老的,听说是他的母亲病了。”
古酩睿的母亲?她不是病了,她是要生了吧。
我睁了眼,换了个姿势,趴到池边:“备份礼,不要声张,送给古家二爷,贺他喜添贵子。”
非非微愣:“家主您的意思是古家二夫人是要临盆了?”
我心思渐沉,不由得想起在古家待着的那段时间。古酩睿骗得我好惨,差点让我玩完,和这个世界说永别。他还好意思说爱我?
结果就是骗我说我是他的童养媳,把我拴在古家,让我天天对着他,他也真是够好意思的。一想到我被当傻子一样骗,我就一肚子窝火。
要不是我去珍宝拍卖楼被水王紫檀认出来,而她又悄摸摸的给至尊他们通风报信,让至尊他们找上古家大门来,我估计我到现在,还傻乎乎的被古酩睿欺骗着。
我真是信了他的鬼话,还童养媳?什么样的家庭能养出我这么优秀的童养媳?哼。
“家主,”非非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您是生气了吗?是妾身弄疼您了吗?”
“没有,你的力道刚好,我有些困了,快点洗洗,我回屋睡觉去。”我主动配合了起来。
非非应了声后,给我搓澡速度果然加快了,没一会我就洗干净,出了水。
穿上衣服,边用干布擦着头发边出了澡房,否否立刻迎了上来,给我行了一礼,递上一封信:“家主,水王佳大夫给您寄了信。”
“佳佳给我写信了?”我欣喜的擦着头发指挥否否:“快拆开,念给我听听。”
“是。”否否拆了信封,抽出里面的信纸展开,念道:“吾友安好,月初一别,至今已有十日有余,甚为想念。受古家主之邀,吾需陪家师去往豫州阳城。
许久未见,昔日同窗,已是身份尊贵之人,乍见酩睿,身形消瘦,愁容满面,似是身心有恙,三句未完,即询汝之病情,吾未敢多言,只道汝病重需静养。
酩睿之心,不言而喻,望友珍重,莫伤良人。友水王佳致。”
古酩睿是良人,可不是我的良人,我的良人正为了救我,在死亡之地苦练技艺呢。
也不知道魂灭怎么样了,有没有想我,真是可恶,我之前怎么能忘记他?纵使我忘记所有人所有事,我也不能忘记他呀,想他……
“家主,要回信吗?”
否否的话拉回了我的心神,我收了心思,继续擦着头发,边擦边往我的卧房走:“月底佳佳要按例来给我诊脉,不用回信了,把你手里的这封信送到书房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