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将亮之时,我才收了功,重新躺回床上,抱着水王佳睡着。
日子一天天过着,先后收到皇帝陛下和各个家族的问候信,又接二连三的有族中长辈来探望我,我一律不见,全让至尊去接待。
我则积极的安排着事务,一直忙忙碌碌的到十月。
开了月初,水王佳要回去,我也没拦,只是叮嘱了一番后,又知会了她,让她对外只说我重伤,之后派了非非带人亲自送她回去。
送走她后,我又交代了一番至尊,待到夜半时分,我带着我的挖墓小分队静悄悄的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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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家主,我们这是去哪?已经连续赶了五天路了,您这是打算去林州吗?”
我骑在马背上瞅了在问我话的白掠影一眼,拿着水壶喝了一口水,没搭理他。
白掠影又问一遍:“家主,您这是要去哪儿?不是说去勘察家中先祖建立在外的衣冠冢吗?先祖把衣冠冢建在离皖州这么远的地方吗?”
我阴着脸转头看了白掠影一眼,否否见此,直接举起剑柄对着白掠影低声呵斥:“闭嘴!不准说话!”
“休息的差不多,继续跟我走,陈喜陈闻陈现你们三个注意记录地形。”我收了水壶,继续往前骑行。
一路向北,穿过蜀州,带着挖墓小分队顺利找到了当初我和元漂亮她们三人被困的小树林。
我立马下了马,紧张的嘱咐其他人:“所有人下马,注意脚下,这里有迷幻阵,若是误入阵法不要慌,先标记好自己的点,然后再找生路。
一旦发现有人走失,其他人全部不准乱跑。陈喜陈闻陈现记录地形,标出方位,沿着这片树林四周进行勘察。”
“是。”陈喜陈闻陈现应了声下了马,掏出他们的小本本和墨芯就分散开来侦查。
“其他人全部下马,在此处休整。记住,不要乱跑,一发现有异常立刻汇报。”我说着将马缰递给否否。
“是。”身后传来应答声,其他人纷纷安顿马匹。
我从布袋里掏出一把松子,嗑了起来。
边嗑边围着阵外转悠起来,否否见此,立马提着剑跟在我身后,白掠影紧接着也跟了过来。
我没太在意其他人,只自顾自的边嗑松子边转悠,其实我也不太确定那个迷幻阵具体方位,但我知道大概方位也就在我转悠的这一片。
白掠影跟在我身后观察了片刻后,询问道:“家主,您这是在找什么?您还懂阵法?”
“呸。”我吐了松子壳,瞥了他一眼,睁着眼说起瞎话:“不懂,我文盲,大字都不识几个,怎么可能懂阵法。”
“你耍我!”
白掠影刚攥紧剑,否否就横了剑鞘指向他:“不得对家主无礼。”
“呵,否否你误会了,我怎么可能会对家主无礼呢。”白掠影手微微松开,不甘心的继续跟着我。
“呸。”我动作夸张的挡在他面前吐了松子壳,得意洋洋的继续往前走。
往前走了两步,忽然感觉有些不对,紧张的瞬间回头,有点茫然的看着身后,竟然一个人都没了。
额……
有点无语的张了张嘴,心累的感觉顿时溢出,我这是入阵了?
抬头望天,天朗气清,熟悉的蓝天,熟悉的白云,熟悉的树尖。真的入阵了,唉,心累,我还没吃饭呢……
忽然觉得身后有人,我一扭头,就见否否神情紧张的出现了。
否否见到我舒了口气,立马朝我跑来:“家主,您怎么突然消失了?”
“入阵了呗。”
我顺手将没吃完的松子塞进口袋里,拍干净手心。
否否转头微愣了下,又转过头面无表情道:“家主,那我们现在应当如何是好?”
“不知道,”我用手心蹭了蹭裙摆,漫不经心的回答着:“只希望其他人不会再傻了吧唧的往阵里走了。”
“否否进来时,有叮嘱其他人,让他们不要乱动,全部原地待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