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的我顿时寒了脸,沉了心,声音也跟着低沉道:“周文富,你要是敢动我弟,我就杀你全家。”
“我也不想为难一个小孩,毕竟只是一个小孩子。”周文富声音一转,发了怒:“可这个小孩,太讨人厌了!快说,要怎么才能阻止他继续捣乱!不然,我就送他去见你家列祖列宗!”
争强斗狠绝不是方法,万一周文富他真的对至尊下毒手就麻烦了。
毕竟我这么强,不都被人捅过一刀嘛,至尊还那么善良,歹人就更有机可趁了。我还没找到初代的坟墓,至尊不能有事。
我一咬牙,痛快的说道:“简单,你让你爹跟张扬说,我陈九五让他去干他该干的事,不准做这种不在他职责范围内的事,同时我陈九五要求八少爷老实在家待着,不准惹是生非。”
“这么简单?”周文富不大相信。
“张扬不敢违抗我的指令,而我弟,他很听我的话,就像你爹很听你的话一样。”
周文富给了我一个白眼:“别拿你那不懂事的弟弟跟我爹比,我爹也不是听我话,他只是比较尊重认可我的意见而已。”
我无语:“这和听话有什么区别?只是说起来好听点罢了。”
周文富又翻了我一个白眼,拿起桌上我画的大陆河山图顺手就撕成了条条,在我的怒视中,他用力一窝,把碎条条窝成一团,扔进纸篓里,理了理衣袖,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房间。
我无语的龇牙,心疼的从纸篓里捡起了那一团碎成条条的画,攥紧了拳头,愤怒的朝大门跑去追周文富,门口的两个护卫刀一横挡住了我的去路。
我愤怒的朝着周文富的背影大骂了一声:“周文富,你个心理变态的病秧子!”
周文富回头给了我一个胜利者的笑容,拐进了长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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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气,想打死这个病秧子咋办?要不,我不装弱鸡了,直接抢把刀,把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人都砍死算了,尤其是王孙礼乾,直接把他剁成渣渣,就再也没有造反这种麻烦事发生了。
要知道从过年那会到现在的战乱,已经消耗了很多军力、财力了,这时候要是再发生内战,大陆说不定真的就会易主。
王孙礼乾不够仁德,他若上位,一定会容不下我们陈家,到时候,一定会拼命削弱我家势力,我倒是无所谓,只是会可怜了我们家的族人和那些附庸我们家的小家族。
届时我们皖州一座城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,将会是大陆最凶险的地方。
不行,绝对不行,我不允许。
忽然院口处出现一个遮着脸的男人,吸引了我的注意力,紧接着他身后又出现一群和他一样蒙着面的男人,打头阵的男人被身后的一群人簇拥着从我门口的院子路过。
他忽然停下了脚步,又倒退了回来,簇拥着他的那一群人也跟着他倒退了回来。直见他在人群中,缓缓装过脸,望向我。
我皱眉,退后了一步。
那人看着我,忽然像是恍然大悟,拉下了蒙面的面巾,同时热情的喊道:“恩人!”
我定睛一看,这人竟然是干无!
于此同时,我脑子里闪现出王孙礼乾曾经说过的一句话,‘文富,过两日等干无来了,这里就交给你了,没问题吧?’
干无来了,王孙礼乾要离开这个小院子了,估计造反就要正式拉起了,不知道,白掠影那个傻逼还要多久才能把我的信送到皇帝陛下的手里,我得拖住他们,给白掠影拖延时间。
“恩人,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干无从保护他的人群中,迅速跑到了我跟前。
横着刀挡住我的两护卫,冷冰冰的对干无说道:“干无庄主,请您退后,殿下不准旁人靠近这个女子。”
干无瞅了眼护卫,皱眉,略微沉默后,望向我:“恩人,您是真的要加入我们吗?”
他这话我怎么听着不太对劲呀。
我凝眉:“加入?你为什么要这么说?”
“外界传言您要造反,您现在又出现在殿下这里,看样子您是真的加入了我们。”干无疑惑:“可你这样子像是被软禁了,殿下为什么要软禁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