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打个比方嘛。”勾阵坐好了,回头看了一眼否否,惊诧道:“喂你脸怎么了?怎么五个手指印。”
她接着转脸看向我:“你打他了?为什么打他啊?他不是你最喜欢的否否么?”
次奥,谁特么叫你这么说的?勾阵你丫是来找茬的吧?
“吃你的饭,”我冷着脸,眼神不善的看向勾阵:“闭嘴。”
勾阵看着我,眼神一怂,抱起碗,快速的扒着饭,菜都不敢夹了。
一顿饭草草吃完,擦了嘴往书房走,顺手抓了勾阵一块回书房。
-
书房中。
勾阵往我的软榻上顺势一躺,摸着肚子吃饱喝足满足的叹了口气,问道:“喊我来你书房干啥?是准备给我酬劳吗?”
酬劳?哎呦,我去,忘了这事。勾阵这次给我赚了这么多,我应该给她酬劳的。
我脑子一转,温柔的笑着,伸手轻轻敲了下她的额头:“一次性给你太多,怕你你会挥霍掉。所以,每个月给你发两万两零花钱。”
“这么多!”勾阵支起身子,惊喜道:“两万两?我发达了,跟你混,我的日子简直得到了质的飞跃。”
说实话,我是真有点想不通,明明我们家每年都有给勾阵这货发例钱的,为啥她总是一副我很穷的口气呢?
想到这,我情不自禁的问出声:“你以前都是怎么活的?”
“就这么活呗,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,”勾阵一脸呆萌的回想道:“后来,小凯大了,能赚钱了,就靠他了。”
“那你呢?你不赚钱吗?”
听到我这话,勾阵一拍大腿,坐起身:“赚啊,我怎么不赚,我不赚钱,怎么能把小凯养这么大的!”
勾阵的回答,让我更好奇了:“那你是怎么赚的?”
“给你家打工啊。”勾阵手指向门外:“你家府外、府里大大小小的阵都是我布下的,包括后山的阵,都是我布的,我每回布个阵,你家家主们都会给我一大笔酬劳。
我花完了,就再回来布个阵,日子过得还算不错,不过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,你家能布的阵,都被我布上了,也就没什么钱赚了。”
想捂额头,勾阵不说,我都不知道我们家的阵都是她布的,话说我家先祖是不是忽悠她了?
以她勾阵的名气,想要什么,雇主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来的,更何况是金钱这种俗物呢,勾阵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啊?而且,她不知道再收收维护费之类的费用么?
我环抱胳膊,手戳了下我的脑门,头疼的问勾阵:“我们家明年都有给你发例钱,你知道吗?”
勾阵一愣:“我不知道,我还有例钱的吗?我没听说过啊。”
勾阵站起身,抓起我的手,紧张渴望的看着我:“我那例钱还算不算数?我现在能把我以前没领的都补领了吗?”
我微微一笑:“不能。”
“啊?”勾阵失望的松开我的手。
“但是明年往后的例钱都还算数,每年大年初一到十五这段时间,是领例钱的时间段,过了日子不领,视为弃权,自动作废。”
我食指弹了下勾阵的脑门:“明年年初,你可别忘了来领例钱哦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勾阵抱住我,下巴在我头顶上蹭了蹭:“小五,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“把你的下巴从我头上拿开。”
我一把推开勾阵,嫌弃的拍了拍头顶,走到我的座位上坐下。
一阵风刮过,还带着些水汽,沾染在我的脸上。
我摸了下脸,往窗外看去,只见雨水一滴一滴溅落在地。
勾阵三步并两步走过来,扒在窗户旁,看着窗外:“下雨了耶。”
“嗯。”我应她一声,依旧坐着。
否否进了屋子,朝我低头行了一礼:“家主,下雨了,天有些暗,否否给您上灯。”
“嗯,点吧。”
在我的准许下,否否拿着火折子把书房的蜡烛都点亮了,书房里顿时亮堂了很多,我拿了份文件摊开,就着烛光看着。
没一会,雨越下越大,勾阵边关窗户边喊道:“嚯,好大的雨啊。”
否否主动的给勾阵递了条毛巾,勾阵接了毛巾,擦了擦脸,说了声:“谢谢啊。”
紧接着她边擦着手,边坐到我对面:“这雨下的可真大,让我想起了林丰年被追杀至死的那晚,雨下的也是这般大。”
我头都没抬,随意的搭了她一句:“林丰年死得那晚没下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