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不会死的。”
“人有生老病死,为师是人,怎就不会死?”
“我不想师傅死。”
“傻小子,你说不死就不死啊,等你有这个能力,再说这句话吧。”
“我会变强,强到能让师傅不死。”
“呦吼,说不定还真能成,反正你也不算人了。”
“师傅。”
“行了,别叨逼叨逼了,为师都要被你叨逼咳嗽了,咳咳咳咳,窝草,劳资还真咳了,咳咳咳……”
“师傅,你没事吧?”
“为师都咳成这样了,能没事吗?快,背为师回去,为师要歇歇。”
我抬头望向师傅,还是看不清模样,只能看到一团柔和的白光,白光中夹杂着几丝黑色。
难过,悲凉和不甘占满了我的胸腔,背着全身都趴在我身上的师傅,一步一步往前走着。
头顶传来触感,像是有人在摸我的头,我顿时清醒,条件反射的抓住头上的手。
好细的手腕。
我心中惊叹,睁开眼抬起头,正好看到家主苍白的脸,我心一惊,连忙松开抓住他手腕的手。
我刚才是睡着了?又梦到那个师傅了!
我着急的问家主:“我没抓疼你吧?”
“没事。”家主坐在床上,活动了下手腕:“怎么不回自己的屋子睡?”
我准备起身,可脚一麻又跪回去了。
家主扶住我的胳膊,皱眉问道:“怎么了?”
我的表情痛苦到皱成一团:“脚麻了。”
家主微微勾唇,轻斥:“没用。”
我运功冲散了麻意,站了起来,跺跺脚,又坐回床边:“你饿吗?想吃些什么?”
“没什么胃口。”家主望向外面,低声道:“天亮了。”
我看了眼外面,附和他:“嗯,天亮了。”
家主依旧低声:“又是新的一天。”
我望着家主,情不自禁的抱住他的腰,将头埋在他的肚子处,附和:“嗯,又是新的一天。”
家主的身体好凉。
额头被家主的手指抵住,家主推着我的额头,嫌弃道:“起来,谁准你碰我了。”
家主的力量太小,感觉像是在摸我的额头,我压根没当回事,继续环着他,不敢太用力。
我怕我太用力就勒断了家主的腰,他瘦到让我感觉抱着咯手,似乎风一吹,他就能散架。
家主推了推我:“别腻着我了,太热。”
“骗人,你身上冰凉的。”我继续环着他不起。
“是真的热,现在可是大夏天。”家主又推了推我。
“四哥。”我环着他不撒手:“我难受,不舒服。”
家主停了手不再推我,问道:“哪里难受?”
我闭上眼,感受全身,去寻找这份难受:“心脏,难受的像是被人扎了把刀子,连呼吸都困难。”
家主沉默了会,拍了下我的后背:“你这种姿势,呼吸当然困难,起身就不会了。”
我松开了他,坐直了身体,认真的看着他:“四哥,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。”
家主将我额前的碎发挽到我的耳后,仔细的看着我:“我觉着你有些奇怪,不太自然,有些做作,有些假。”
一语中的,我哑口无言,我也觉得我既做作又假的很,果然,英雄所见略同,此时此刻我只想抱抱我的家主,身体听从内心的想法,又重新抱住了家主。
说真的,伪装真的很累,脸都要僵硬了。
家主这回没推开我,而是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,难得温柔的问我:“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?”
有,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抱了他好一会,他突然来了句:“你塞在怀里的是什么?硌到我了。”
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,扇子,他说的应该是扇子,难受的感觉瞬间没了,只剩下了心虚。
我松开他,镇定的说道:“没什么,我饿了。”
“饿了就去吃饭,叫人进来帮我洗漱,你也去梳洗梳洗。”家主拿了个枕头垫在身后,无力的靠在床头。
“嗯。”我起身点点头,走出门。
否否和陈秋还守在门口,见我出来,给我行了礼。
“家主醒了,陈秋你叫人备水给他洗漱,再让厨房煮些稀的送来。”
我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起来我昨晚还没洗澡,心中嫌弃了下自己,吩咐否否:“否否,你让人送水到我屋里,我要沐浴。”
“是。”陈秋和否否应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