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是捡起毯子,乖乖站在了旁边。
我又架起我的二郎腿,嚣张的看着白掠影:“白掠影,你这个王八蛋,呵呵呵,想杀我,你做梦去吧!落我手里,我绝对让你十大酷刑尝个遍!”
白掠影像是隐着怒意,不解的大声说道:“白掠影到底是谁?在下真的不认识什么白掠影,而且在下也没有要杀陈姑娘你的意思,这中间一定有误会!”
说得跟真的似的,要不是知道白掠影这货能装,我差点就要像上次那样相信了。
我指指我自己,问白掠影:“我是谁?”
白掠影有些不解我为什么这么问,但还是回答道:“陈姑娘。”
“说名字,全名。”
“陈小五。”
竟然答对了,应该是我上回告诉他了吧?
我想了想,又指着否否问白掠影:“他是谁?”
“陈否。”
又答对了,我可以确定我从没跟白掠影说过陈否的名字,不会真的不是白掠影吧?
我不信邪的指着陈是问白掠影:“他是谁?”
白掠影仔细看看陈是,说道:“这位兄台,在下从未见过,怎么会知道这位兄台的高姓大名。”
嗯,白掠影也不知道陈是的名字。
我接着大声的问他:“那你又是谁?”
“在下白浮光。”
听到白浮光理所当然的回答,我转头看了下否否,和否否眼神交流一下,否否眼里也有些相信他的意思。
我心里已经有些相信,现在被绑着的这货可能就是白浮光,可我仍旧不能松懈,仔细瞅了瞅白浮光,白浮光的眼神干净多了,半点凶狠的意思都没。
有些尴尬,打半天打错人了,丢人。
我嘴里半点口德不积,张口就对白浮光说:“你有病你知道吗?”
白浮光点头承认:“在下的确有病,但也只是嗜睡而已,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。”
嗜睡?少年你是不是对你的病有误解?嗜睡可不像你发病那样啊。
我问道:“你为什么会觉得你嗜睡?”
“说来话长,”白浮光低下头回忆:“在下五岁那年就发现自己有所不同,常常一睡数月不醒,后来长大些就好了许多,顶多就是数日不醒而已。
为了治病,在下离家远行,寻求良医,辗转一年,听闻京都才道学院的任洛川先生,是位医术高明的名医大家,就去京都求医,才会有那次和陈姑娘你们的相遇。”
“我和否否当时蒙着面,你怎么认出我们的?”我疑惑。
白浮光看看我和否否可疑的低下头:“说来惭愧,在下别无他长,唯独鼻子灵敏,能分辨各位身上的气味,而且在下记得你们的穿着。”
原来如此,难怪能找到我们,给我们买单呢。
我示意他:“继续说。”
白浮光继续说道:“在下找到任洛川先生后,跟他说了在下的症状,经诊断后,他说在下没病,身体好的很,让在下饮食规律、按时作息、不要胡思乱想。”
听到这,我脱口而出:“庸医!”
白浮光也点头说道:“的确,在下明明就是有病。”
“继续。”
“在下当晚寄住于客栈,一觉睡醒,发现枕边有张纸条,纸上写着要想治好病,就立刻回家,于是在下又动身回家,又恰好遇见了陈姑娘和陈兄台,接下来的事你们二位都清楚。”
白浮光说着试探性的问道:“在下是不是又犯病了?现在是什么时候了?”
“酉时。”否否答道。
白浮光略有尴尬:“不是,在下的意思是何年何月何日。”
我打断他:“不用问了,你睡了差不多三四个月了。”
白浮光脸上浮出吃惊状。
我想了想问他:“你家在林州小塔山?”
他低下头不答。
我接着问:“你和人参精是什么关系?”
他仍旧低头不答。
我大声的问:“你还想不想治病了?”
他终于有反应了,抬头望向我,点点头:“想。”
“想你就把事情给我说清楚!”我凶道。
他抿着嘴唇,不出声,又低下头,选择沉默。
看到他这幅沉默不语的模样,我心里就跟有只猫爪在挠,好奇到心痒,急到发笑,冷笑了两声:“小塔山已经封山了,外面的人进不去,里面的人出不来,你再也回不去了。”
白浮光猛地抬头,惊叫:“怎么可能!”
接着失声说道:“那他,他怎么样了。”
看到他这幅模样,我忍不住兴奋、:“你说的他是谁?那只人参精?如果你说的是那只人参精,那你永远也见不到他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