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白裙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睛，咬着唇，眼中满是挣扎、纠结之色。

南荣辉月在旁边盯着她，轻叹了声，道：“琉璃，下界之事，不过南柯一梦尔。”

李梓汐闻言身躯微微一颤。

她本名琉璃，修行两千余载，如今已是五阶散仙。

她当然知道，下界“李梓汐”这段经历，这个身份，于她漫长的修行岁月而言，不过是滚滚长河中的一朵浪花而已。

她此前的四次轮回下界，也从未出现过什么意外。

不管她在下界叫什么名字，是什么身份，当她恢复神智的那刻起，她就是琉璃。

昆仑界冰雪神宫的圣女！

可这回下界，她因为神魂受损，导致久久未能开智。

而这，也让得她对这段人生，对这段人生当中的某个人，始终无法忘怀。

此刻，这个人就站在他们冰雪神宫的门外。

“太上长老，我……”

琉璃张了张嘴，眼中浮现出些许哀求之色。

“琉璃！”

南荣辉月察觉到她眼神的变化，神色陡然变得严厉起来，道：“你不要忘记你的身份！你是咱们冰雪神宫的圣女！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我就见他一面，和他说清楚，可以吗？”

琉璃道，眼眶已是泛红。

她本是高高在上的散仙，但这回渡劫轮回，却好似让她跌落凡尘。

她的心境再也没法保持像是以前那样的古井无波。

道心，乱了。

“不行！”

可她却是这样，南荣辉月的态度却愈发坚决起来。

她很担心，担心琉璃出去后，会想要跟着秦昊起来。

她实在想不明白，那个叫秦昊的小子哪来这么大的魔力。但她很清楚，冰雪神宫不能没有圣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