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裕阳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为什么门派这般的破烂?是我们终于是破产了吗?”
“也没有破产。”相裕阳说道:“是师姐你。”
“我?”钟苏寒满头雾水,“我怎么了?”
“师姐你进阶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,这天雷三天两头劈一次,我修缮的速度都赶不上天雷劈的速度,索性就等你修炼结束再修缮。”
钟苏寒嘴角一抽,好家伙,还是她的锅。
相裕阳继续说道:“没事师姐,季缘这三年进步速度也很快,她现在已经是金丹后期了。”
“你跟星海呢,这三年可还好?”钟苏寒抬手像小时候那样,抚摸相裕阳的发顶,“你跟星海过得可还好?”
“虽然少了人下秘境,但咱小门小户,日子还过得起来,我过的还可以,星海那边也是一样,师姐安心。”
有相裕阳这些话,钟苏寒放心了下来,忽然发现他没有提起温池,便又开口问了一句,却见师弟支支吾吾,心一下子提起来了。
“温池怎么了?”
“温池他……温池他……”相裕阳支支吾吾,最后一狠心,咬牙说了出来:“师姐,前些日子温池跟季缘下秘境碰见了暝秋,季缘气不过暝秋对你的背叛,上前讨要说法,却不想对方一掌打来,是温池挡下了,现在浑身筋脉尽碎,活死人似的被锦路前辈用药浴养着。”
钟苏寒呼吸一顿,脑海里是温池为季缘做糖花的样子,是季缘在一旁看着糖花在他手中成型的样子,拔腿跑向温池的小院,还未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药香味。
原本摆满药材的小院现在只剩下了一个木桶摆放在中央,木桶里面是穿着白色里衣、闭目似睡着的温池,一头青丝垂落,漂浮在水面之上。
季缘在一旁带着,红色圆领袍依旧是没有正正经经的穿着,前襟扣子未扣一颗,折了一个角下来,往日嬉笑、轻浮的模样没了。
她面色凝重,看向温池的眼神痛苦又挣扎,听见钟苏寒来了,开口说道:“师姐,为什么,为什么他要替我挡下那一掌?”
“阿缘——”
“他明明知道、明明知道那一掌的厉害。”季缘垂首,痛苦的将脑袋抵在木桶边缘,身躯缓缓滑落,佝偻在地上,“如果我没有去质问暝秋就好了,如果我没有去质问他,温池就不会替我挡下那一掌,那他也就不会……都是我的错,都是我……”
钟苏寒跑上前将季缘抱在怀里,阻止了她不断的自责,“不,是师姐不好,若是我一开始就听师叔的跟暝秋保持距离……不是的你错,阿缘,不是你的错,是师姐不对。”
“呜呜呜……”从温池出事后,一直没哭的季缘,在钟苏寒的安慰下,忍不住哭了起来,“师姐,师姐怎么办,锦路前辈说温池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!怎么办师姐呜呜呜……”
“会有办法的,一定会有办法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