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没有习过武，但顾维春还是看得出来。自己这位外甥女婿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。尤其是打在梁锦涛胸口左上方的那一拳，单凭声音就知道，其力道之大，不能不让顾维春心生疑惑。

以范冲如此单薄的身体，何以能发出如此大的爆发力，甚至将印象中，一向彪悍的梁锦涛打退三步不说。听梁锦涛的意思，这还是范冲手下留情的结果。

“老首长，我们想请范先生……”

“停！你可以走了。”

“……老首长再见，封伯再见。”

并没有因为顾维春不给面子而感到难为情。略微沉吟片刻，满脸笑意的梁锦涛，干脆利落地选择了告辞。

继而，范冲也以需要准备考试，向顾维春和封伯告辞，转身离开了客厅。

“你怎么看？”

“表姑爷应该并没有动用内力。”

“你确定？”

“顾老，如果表姑爷有心动用内力，根本无需抢进梁锦涛怀里。而且，梁锦涛可能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
“以范先生的年龄来看，即便从小习武，想要达到这样的地步……你觉得可能吗？”

“顾老，所谓习武奇才不过都是传说。就历史上几位能称得上是大师的人物，哪一位不是人到中年之后，才有所成就？”

缓缓摇了摇头，封丘封伯看似答非所问地答道。

“是啊。就算范先生从小习武，即便不读书不工作，所有时间全部用来练武，短短二十来年又能达到什么成就呢？何况……”

说到这里，顾维春看了旁边的封伯一眼，随即仰躺到沙发靠背上。透过客厅巨大的落地窗，若有所思地，看着外面高远的淡蓝色天空，再也没有了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