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下午五点多，若不是母亲顾毓琇接连两个电话催促，而且是小姨顾毓珉来了，云岚还不舍得离开。

“小姨。”

“岚儿是不是不欢迎小姨？”

“哪有。”

由于读小学之前，云岚差不多都是在燕京的姥姥家度过，即便上学之后，每逢假期也还是喜欢去。所以，与只比自己大九岁的小姨，感情一直很好。

闲聊了几句之后，顾毓珉随即转入了正题。

“范冲出院了？”

“是啊。”

“这件事真该好好谢谢范冲。到现在想起来，我还感到后怕。”

嘴里说着，还不忘伸手，摸了摸坐在身边的，云岚那张毫无瑕疵的脸。

“感谢的方式有很多，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不可。”

几乎没怎么插话的母亲顾毓琇，却在这时，不失时机地插了一句。

“大姐，岚儿可不是那种轻率，又没主见的人。”

见云岚脸色有些不虞，顾毓珉急忙打起了圆场。

“岚儿给小姨说说，那个范冲究竟有什么好。”

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的云岚，不由被小姨问的一愣。

“看看，说不上来了吧？那个范冲完全就是居心叵测，知道岚儿心地善良……”

“妈，有拿生命玩‘居心叵测’游戏的吗？再说，这件事之前，我就……”

“就怎么？”

云岚毕竟还是脸嫩，面对小姨的追问，一时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。

“岚儿还没回答小姨刚才的问题呢。”

“什么都好。”

“长相普通暂且不说，要钱没钱，要地位没地位，这也叫什么都好？”

“妈，那你当年为何要嫁给爸爸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