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天齐听到牧仁胜的话之后,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。
“就凭你们,也配跟我谈条件?”
他一运气,钢钳般的手指紧紧箍住四长老的咽喉:“说,你到底知道什么?”
当年他听从母亲的遗言放弃找牧家麻烦,只身一人前往东域,想要找到母亲的身世。
然而他拿着母亲的画像走访了很多地方,却没有一个人曾经见过她,为此他感到特别困惑。
四长老的脸因为缺氧而涨成了猪肝色。
他奋力想要挣脱牧天齐的禁锢,脖子上的手却反而捏得更紧,看着牧天齐狠戾的神色,四长老真怕自己的脖子就这么断了。
“我……我说。”他艰难出声。
牧天齐将他甩在地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“说吧,我母亲到底什么来历?”
四长老的眼珠子乱转,支支吾吾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清楚,我只不过见过她几面而已。”
牧天齐神色一冷:“还不老实,我果然不该对你抱什么期待。”
他五指微张,无形的吸力将四长老强行拽过来。
待四长老反应过来想要反抗的时候,牧天齐的手已经稳稳按在他的天灵盖上。
四长老瞳孔一缩:“不,你不能这样做!”
反抗声很快被惨叫声替代,牧仁胜一脸惊恐地缩在一旁,大气也不敢出。
错了,他真的错了。
他以为牧天齐母亲的身世是筹码,没想到却是催命符,真不该跟牧天齐谈条件,如今完全是送上门给牧天齐虐菜。
牧仁胜想要逃跑,但牧天齐的威压却把他牢牢锁在原地。
两条腿似乎有千斤重,他连挪动的力气也没有。
“扑通——”牧仁胜不堪重负跪在地上,额头上尽是冷汗。
牧天齐搜魂完毕后,将自己的手掌从四长老头顶挪开。
四长老身体一歪倒在地上,目光呆滞,双眼无神。
不难看出,他变成了一个傻子。
牧天齐丝毫没有负罪感,牧家男丁作恶多端,杀了也是为民除害,没有什么好愧疚的。
再说了,年幼时他也曾乞求他们告诉自己母亲的身世,他们都不为所动,如今竟然还妄想谈条件,让他帮助他们。
他是什么很好说话的人吗?
看到精明一世的四长老变成了眼歪嘴斜的模样,牧仁胜更害怕了,全身上下抖成了筛子。
“尊者饶命,尊者饶命啊!
牧仁胜拼命磕头:”我做家主的时间尚短,尊母在牧家那段时间,我并不在牧家,真的对那段往事毫不知情啊。”
牧仁胜是牧家家主,牧天齐现在并没杀他的打算,只是踢了他一脚。
“滚!若是再让我发现牧家有欺压女子的行为,我就让你们从这片大陆消失。”
牧仁胜被踢得倒飞出去,趴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沫,但他却顾不得疗伤,连滚带爬地跑了,完全顾不上四长老。
牧天齐憎恶地看着四长老。
如果四长老记忆属实,那他娘亲就是被牧父从西域抢回来的,当时跟娘亲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个叫严浪的男人。
牧父遇到娘亲的时候,娘亲与严浪以夫妻相称。
牧父一眼看上了牧母。
那严浪软弱,知道自己一个人打不过牧家队伍,竟然丢下牧母自己跑了。
母亲的名字他也知道了,叫陆予菲。
“是被暗阁满门灭杀的那个陆家?”牧天齐喃喃:“严家……看来有必要调查一下真相了。”
当时陆予菲被掳,严浪的行为不像是正常道侣该有的反应,牧天齐迫切地想知道真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