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寄：“……咋样才能挫一点？”

年糕儿：“待会儿让秦富贵拿一件旧衣服给你穿，你不要穿好看的新衣裳。”

凌寄：“明天你骑车带我吗？”

年糕儿：“反正明天有人带你就行，那咱俩说好了啊？你现在把你的新衣服拿出来，我让二流子试试看合不合身。”

凌寄：“肯定不合身，我比他高。”

年糕儿：“试一下才知道，走！”

年糕儿回头对黄锦华招手：“二流子，你还站着干啥？进来吧！”

黄锦华：“我叫黄锦华，不叫二流子！”

年糕儿：“知道啦！你快点进来！”

凌寄去他跟秦富贵的屋，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外套给年糕儿看：“这件嘛？”

年糕儿：“这件好看的。黄锦华，你穿一下试试。”

凌寄：“等一下！”

他把棉袄外套和里面厚实的棉袄解开后，才让黄锦华试穿外套。

黄锦华拿着外套，看着年糕儿问：“我自己有棉袄穿，为啥一定要穿他的啊？”

年糕儿：“因为凌寄的棉袄看起来就像城里人的棉袄，咱们乡下买不到。”

“你这次去尽量给人家长留个好印象，你人都这样了，要是不把衣服穿得好看点，咋留好印象啊？”

黄锦华：“哈啊？年糕啊，我人到底是咋样挫呀？你一直这样说！”

年糕儿：“你自己不能对比对比啊?你就不要跟宁季比了，你跟秦富贵比，你自己看看，是你看起来更好看，还是秦富贵看起来更好看？”

秦富贵坐在无力椅子上，正等着看热闹呢，冷不丁年糕儿扯到了他。

秦富贵赶紧说：“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呀。”

黄锦华还真看了看秦富贵，又看了看自己，“……”

年糕儿：“看到了吧？秦富贵头发剃好看了，衣服穿的也好看了，整个人都显得有精神气了，你呢？”

黄锦华：“我挺有精神气的呀。”

年糕儿：“你看着挫呀！”

黄锦华：“……”

行吧，他不说了。

黄锦华把凌寄的外套穿到身上，还把按扣一颗颗按上。

他站在年糕儿面前问：“年糕儿，你看我这样穿行不？”

年糕儿单手抱着胳膊，另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，仔细打量着黄锦华，眉头皱了起来：“你家里有好看的裤子不？”

没等黄锦华回答，凌寄立刻说：“裤子不借。”

年糕儿：“没说借裤子呢。黄锦华哥哥，你到底有没有好看的裤子啊？”

黄锦华：“今年过年我妈给我买了，还给我买了皮鞋呢。”

年糕儿：“那你明天穿好看的裤子和皮鞋才行啊！”

黄锦华：“知道啦！”

年糕儿还给黄锦华找了一个干净的塑料袋，把凌寄的外套装到塑料袋里：

“明天穿上了得注意卫生，骑车的时候千万不要被溅上泥点子。”

黄锦华：“我骑车的时候先不穿，等到了之后我再拿出来穿不就行了。”

年糕儿：“也行，还挺聪明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