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耀林瞅她一眼，“反正只要你不学好，当坏小孩，我就要告状。叔和婶在你小时候就跟我说了，叫我看着你。”

年糕儿手托腮，气鼓鼓：“你咋这样呢？你到底跟我爸爸妈妈好，还是跟我好啊。”

孙耀林：“那我不得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吗？大人的话总归不是害你的。”

年糕儿：“你以后可别学你妈妈，我不咋喜欢。”

孙耀林：“……”

欧老师：“年糕儿同学，你不要跟你同桌讲话了。”

他看看名单，“在发书之前，还有件事要先解决了，座位问题。”

“大家现在的座位上同学们自己随便选的，老师根据名单念，念到名字的同学，优先挑选位置。”

毫无疑问，还是根据成绩念的。

全体小孩都到教室外面站着了，等着老师喊名字。

欧老师：“年糕儿，你先进来选。”

正常是让五个孩子一块儿进来选的，但是欧老师生怕年糕儿的位置被其他孩子选了，就单独点了年糕儿的名字。

欧老师等年糕儿进来，拼命暗示年糕儿选第一排中间的位置，因为那个位置最靠前。

年糕儿个矮，她得坐前面才能，要不前面坐个高个子的孩子，把她视线全挡住了。

孙耀林站在队伍中间靠后的位置，他喊年糕儿：“年糕儿，选靠边，咱俩还能坐一块，你选中间，咱俩没法当同桌了。”

年糕儿回头看了她一眼，果真选了靠边，还把旁边的位置给霸占了，不让别人选。

本来要跟她当同桌的女同学抓抓脑壳：“咋不让我坐呢？咱俩上茅厕还能一块儿呢。”

年糕儿：“你坐我前面，上茅厕我喊你。”

年糕儿坚决地护住了孙耀林的位置，一直等到欧老师念到孙耀林的名字。

孙耀林跑进来，坐到年糕儿身边，“你都要我帮你打掩护了，我不当你同桌，还咋打掩护啊。”

年糕儿：“好几个人要坐我的位置，我都没让他们坐呢。”

孙耀林：“算你还有点儿良心。”

欧老师犯愁，好学生咋不挑中间的位置呢？

不过也没事儿，反正这个位置是流动的，原地平移，一周挪动一次。

这次年糕儿是旁边，下周就挪到了中间，其实坐哪儿都一样。

年糕儿喜滋滋地跟孙耀林说：“以后咱卖零嘴，要是有事不在的话，你得帮我啊。”

孙耀林：“你还卖零嘴呢？”

年糕儿：“我就晚自习的时候买一会儿。这学校钱小卷管送货，我不跟她抢生意。”

孙耀林：“哦，你是担心晚自习的时候，你会饿肚皮是不？”

年糕儿：“嗯，我带点鸡腿面包啥的过来卖，我自己有的吃，还能方便班里其他同学，多好啊。”

孙耀林：“你每次都理由还怪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