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赤红，握拳的手在颤抖，叶青棠感觉脑中有一道声音在疯狂地叫嚣着。

“凭什么？”

“凭什么一个婢女也能过得比你好？”

“叶青棠，你不恨吗？”

腿一软，她身体下滑，蹲在地上，双手捂住耳朵：“别吵了！”

额头青筋暴起，表情变得狰狞，像是在遭受什么非人的折磨。

可是，那道声音不仅没有收敛，反而愈演愈烈。

“你明明也是掌门的女儿，过得却连个婢女都不如。”

“叶青棠，为什么不动手？”

“杀了她，你就是御兽宗唯一的小姐了，到时候什么好资源好法器都是你的，别人都需要看你的脸色行事。”

“杀了她，杀了她，杀了她。”

“我会帮你的。”

叶青棠嘴唇颤抖，被牙齿咬破的地方流出鲜血，抬起头，眼中似乎有些迷茫：“帮我？”

“对，我会帮你的～”

匕首在空中，叶青棠痴痴地看着它，然后伸出手，将其握在掌心。

失了魂般站起身，转身推开门，朝着叶倾渺住处的方向走去。

嘴里依旧在碎碎念：“杀了她，杀了她……”

叶青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，完全没有分给莫星一个眼神。

莫星见到这一幕，敛下眸子，声音很低：“叶倾渺，如果你今天没有那么做，说不准我还能让你多活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