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可能不是一声,马有快有慢,没那么齐。
要是脖子这个快一点,那还好。脑袋先掉,剩下的,你也感觉不到疼。反正我们科学研究是这么个结论,理论上的,实际情况嘛!那就不知道了。没有一个五马分尸之后的人还能讲一讲自己的心得体会。
可要是反过来,先四肢,最后是脖子,那......算了,我不说了。
不过再怎么惨,也比腰斩强。
腰斩就是拿个大斧子,一刀下去,从腰这儿,砍成两截儿。
你不会马上死,还能挺很久。具体多久,跟下刀的位置有很大关系,腰是这么老长一段儿。
如果从胸腔下面下刀,那比较好。肠子肚子都砍掉了,光剩胸腔里头这点儿零件儿,撑不了多久,死得还能快一些。
可要是贴着大胯上边儿砍,那你可遭老罪了。这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还连着呢!
我们川越国,有个人,腰斩之后,他蘸着自个儿的血,在地上一连写了七个‘惨’字,然后才死透。
你嘛!我估计能打破他的记录。他是个文人,身体素质差,你可是练过的,肯定写得比他多。
对了,你会写字吗?
算了,算了。再说凌迟。
唉!不说了,跟我要吓唬你似的。
老蒋啊!喝吧!这瓶要是毒药,你该感谢我。‘咔’一口下去,直接死翘翘,你占大便宜啦!来吧!”
王大卫拿着瓶子凑了过去。
堂外,不少人在干呕。王大卫的语言表达能力相当可以。
张锦儿和董云蓝的小脸儿煞白。
大堂里的衙役们要强上一些。毕竟是上班时间,还有个吕公弼在那儿镇着。
蒋信的脸色超级难看。他不说话,却也不肯喝,举着木枷,阻挡靠近过来的王大卫。
“哎呀!哎呀!”王大卫来回尝试,想绕过木枷,不停地劝说:“喝吧!喝吧!你说你,还有啥可担心的?喝就完了。来一口,来一口。”
突然,堂外传来一声高喊,是王厚。
“哈!我知道了。他是怕喝完之后把真正的指使者吐出来。”
王大卫站定,扭头,朝王厚恶狠狠地瞪了一眼。接着,转身看向吕公弼,高声道:“吕学士,把这厮弄走。”
吕公弼一摔惊堂木:“来人,将王处道轰出去。”
站在最外面的四名衙役抄起水火棍,向王厚走去。
王厚连连摆手,大声呼喊:“诶!诶!别介。我闭嘴,我不说了,我不说了还不行吗?给个面子,给个面子。”
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,猛然间,一声巨响。
木枷,碎裂。
紧接着,半片木枷刮着尖利的风声,砸向王大卫的胸口。两人间,咫尺之遥,都来不及惊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