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张画像应该还有另一个用途,那就是,假如王大卫越狱,跑去缅甸挖翡翠,那这幅画应该会作为母本,海量复制,张贴在各大城市的城门口。
王大卫倒是不怕,他荒野求生的能力比贝爷不知强多少倍,大不了不进城,绕着走。可王厚就不行了。这厮追去缅甸,说不准半路上在某个不知名、不认识他王衙内、还特敬业的鬼地方就会被逮住,押送回京。
那可就太耽误事儿啦!
挖翡翠绝非找到矿脉就行,还需要高超的统御力,完成高强度的组织协调工作。没了王厚,难不成全靠洒家这双“勤劳”的双手?
“我给你改改吧!”王大卫提议,微笑之下隐藏着狡诈。
画师当场懵逼。一点儿没觉得自己的画技被羞辱,完全就是,没见过,没经验,不知道怎么应对。缓缓转头,看向张荣,请其做主。
不怪画师没担当,他的工作性质属于劳务外包,计件收费,没编制,严格来说都不算衙门的人。
压力给到张荣,他稍加思索,点头同意。
王大卫:“多谢。麻烦给我准备些木炭,两张纸,嗯......再来把刀。”
刀?你要干嘛?周围的气氛一下就紧张起来了。
王大卫赶紧补充:“小刀儿,刻刀也行,削木炭的。”
哦!那没事儿了。
很快,王大卫要的东西全部备齐。
他拿过一张纸,隔着纸捏起一支木炭条儿,免得弄脏手。在另一张纸上用轻、中、重三种力度画出三条线。随后将木炭条儿放在旁边,又捏起第二条,重复刚才的动作。如此反复,碰上前端不规整的,就用刻刀切削,然后再画线。
十分钟后,准备工作做完,王大卫正式开始作画。他学过素描,只是天赋平平,不如围棋,更不如数理化,没坚持下去,不过底子还是有的。
又忙活了十几分钟,王大卫将碳条儿一扔,画完了。拿起画稿,往自己脑袋旁边一放,自信地问道:“怎么样?像吧!”
赢得一片惊呼。
确实像。用这幅画像抓人,绝对抓不错。就是弄不明白,为什么用黑线条画满的脸却显得更加白皙、光亮,这是什么技法?
当然,还有一点怪怪的,画像上的王大卫双目炯炯,正气凛然。要是把这幅画像贴在城门口,那,老百姓不得又怀疑咱们衙门办了冤案嘛?
不过也没啥的,海捕公文好几万张,都得重画。刑部也得再画一百多张,分给各路,以及比较大的州府,然后他们再照着画,交给下面的县城。到时候还按第一版的画就行了。想画成这种的,也没人会啊!
也就是说,王大卫自以为高明的小计谋,其实全是白忙活。但他此刻还没有意识到,放下画稿问道:“下一件是什么?”
“称斤。”
“嗯?什么意思?”
“随我来吧!”
于是,王大卫就见到了一座巨大的称。秤盘直径超过一米,秤杆得有七八米长,悬吊在房梁下。
“啊!这......称斤就是称体重啊!我......好吧!”
王大卫不情不愿地站在秤盘上,愁眉苦脸。感觉糟透了,就像是要被卖了一样,还是按斤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