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无数目光的推动下,那两名官差“勇敢”地挺身而出,走到王大卫身旁,咧嘴苦笑,而后,其中一人咳嗽了两声,运足气息,道:“这边儿请。”
刑部大院里,两名官差并肩走在前面,垂头丧气。俩人身后,五、六步左右,是东张西望的王大卫。
他看到不少低矮的房间。牢房?哦!不,应该是办公室。因为时不时就有门窗打开,探出一个个脑袋,好奇地向他们张望。
不过,这难道不是另一种形式的牢房吗?每天得准时进去,在里面待够时间,才能放出来。就算你努力、上进,最好的结果也无非就是换间更大一点儿的“牢房”而已。
还是三藏大师说得对,整个世界都是牢房,我忍不住要唱一首《only you》。
一路走来,七拐八拐,王大卫彻底转晕。终于,他们跨过一道门,眼前出现一座小广场,对面,是一座高大的门楼。
楼下的门洞呈拱形,高约四米,黑漆大门紧闭,门楣上有匾额,蓝底金字——刑部狱。
大门左右各站一人,披甲,佩刀,手持长枪。
两名官差停住脚步,对视一眼,留下一位陪着王大卫,另外一人快步上前交涉。离得远,王大卫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。
等了一会儿,就见一名大兵走进门洞,手拍铁门,哐哐作响。
很快,大门上滑出一个方孔,持枪大兵通过孔洞和里面的人沟通,还回头朝这边指了又指。
孔洞关闭。官差似是得了准信儿,跑回来,对着王大卫道:“咱们还得再等一会儿。”
王大卫眨巴了两下眼睛,问道:“牢头儿?”
“可不敢这么说。”官差连忙纠正,“那是外面的说法。在这儿,得叫狱丞。人家可是正经的从八品上。”
“有新狱丞了?”另一名官差追问,“我没听说啊!”
“没有,没有。我就是提醒一下王公子。谁知道新狱丞啥时候就来了呢?”
“咋回事?”王大卫兴致高涨,加入讨论,“没有狱丞?这大牢没人管?”
“有。咋能没人管呢?那不乱套了嘛!其实吧!有没有狱丞这大牢都照常运转。狱丞下面还有都孔目,姓张。待会儿您称呼他张孔目就行。”
“哦!谢了。这个,都孔目,几品?”
“没,没品。都孔目是吏员,不入品。但您可别得罪他,尤其这位张孔目。不瞒您说,打我记事儿起,历任都孔目差不多都是张家人。”
“我靠!世袭罔替?”
“呃......您要这么说的话,也行。”
“诶?那你们二位......”
两名官差顿时支支吾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