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急火燎地来到军器监,凭借老喻家多年积攒的人望,以及喻守规父亲的身份,他总算见到了喻守规。
喻守规还啥都不知道呢!眉飞色舞地向老爹汇报工作——复刻新式炮车。重要的是要整理出一套标准化制造流程。不能像去年一样,用尽各种手段,凑合一架算一架。
这倒不难,他们家的四轮马车就是这么干的。不过,他得封闭开发,活儿干完了才能获准归家。
看着儿子的劲头儿,再加上军器监主官一直在旁边盯着,喻喜始终找不到开口的机会。最后只得一咬牙,自己先去西王庄陪先生吧!
刚出开远门,就见到了大师兄——范良。
范良今天倒霉透顶。
他也收到了消息,当即率领十一名师弟,兵发西王庄。出门前,还跟樊楼的新任掌柜周正吵了一架。
不过,吵归吵,范良心里也清楚,周正其实是好意。但他们是一定要去的。而且,他们最后也调出了樊楼的马车。
范良亲自驾车,这是他在河州闲暇之余自学的手艺。只是,他没想到他的马车其实是樊楼淘汰的。如今的汴梁城,四轮马车大行其道,樊楼自然不能落伍。两轮的,都在库房里放了大半年了。
至于为何没用的东西还不当劈柴烧掉,留着占用库房,那自然是因为樊楼乃是一家大型企业,大厂的毛病她全都有。
范良刚回来,还按照过去的老习惯做事。结果,这辆车勉强坚持到出城,轮子就掉了一个,把他摔得够呛,好在他皮糙肉厚,并无大碍。
可其他车上都拉着东西,坐满了人,根本就没有空位给他。
而他的十一名师弟虽说都认可他是大师兄,但要说尊重,却也不多。毕竟都在一起做厨师,范良又是年龄最小的。
幸好,善良而又忠厚的十三师弟没过多久就到了。
喻喜一边小心翼翼地讲述,一边偷眼观察,终于确认:先生似乎对守规授官并不排斥。那就,不要再节外生枝了。随即又想起一事,拱手道:“还要禀告先生,十四师弟也授官了。着作佐郎,权勾当汴口司公事。如今正巡查汴河,已经出门在外一个多月了。”
这句的重点是最后一句:老十四不在家,所以您回来的时候他没能迎接,而且今天也来不了,您别介意。
继续深挖,还有下一层意思:似乎有某种力量,故意把守规和十四师弟跟您隔开。这说明,想要找您麻烦的那位,却想要您的学问。顺着这个思路,您的麻烦应该不难解开,只要......
然而,王大卫脑袋里却想的是另一个问题:着作佐郎和将仕郎,哪个更高啊?差几级?老喻你也不说几贯钱和几石米,我都没法比较。
着作佐郎,听着倒像个写书的。董玄光也出版了?怎么不先拿给我瞧瞧?哎!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