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又看了几个隔间，都是类似的棺材。这些人死后能单独分上一个小屋，生前应该都是族内比较有地位的人。

就在这时，无邪忽然闻到一股焦糊味。众人寻找来源，才发现是刚才扔的一颗照明弹点着了地板。无邪急得到处找水，胖子拿起水壶喷了两口，根本不顶用。这要是烧起来，整个古楼都得完蛋！

情急之下，胖子连忙去解裤腰带，踩着无邪的肩膀去够窗户上的洞，想要一泡尿把火浇灭，无邪被他踩得直瞪眼；二歌捂着娃娃的眼背过去，嘴里嘟囔着“非礼勿视”；只有穷奇看热闹不嫌事大，激动得喊着：“瞄准点！瞄准点！”

然而无邪还是没能承受住这生命不可承受之重，身子一歪，两个人一起扑到了门上，木门又砰的一声拍倒在地上。

无邪吼了声：“屏住呼吸！”但意料中的粉尘并没有落下来，反而是兜头的冷水，就像伊朗那个导弹，扑腾一下子，直接精准定位，砸在了胖子和无邪身上。水量大得差点把众人从楼上冲出去，胖子挣扎着扶起门框大骂：“他奶奶个三角篓子滴，这古楼发大水了？”

“那个……是我……”

无邪咳嗽了两声，抬头一看，夫诸正一脸内疚的站在屋内：“我看着火了，就召唤出一点水来救火……”

胖子当着祂的面一拧自己的外套，哗啦啦的水流到地上：“大哥，你管这叫一点？”

夫诸头更低了，眼眶都红了，祂怕这些人也把祂当成灾厄的象征，就像以前一样。

“哎，你别哭啊，兄弟没别意思，就闹着玩儿的。”胖子吓了一跳，还没见过这么玻璃心的人，啊不，神兽，一时间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众人。

二歌眉头微皱，有些急切的上前一步，拉住夫诸的胳膊问道：“你为什么守在这里？最后一次送葬你负责接应，难道说……你们把她放在了这层？”

夫诸点点头，俊秀的眉宇间流露出忧郁：“我们的部队正在往此处汇合，敌人也在暗暗聚集，博弈已经进入白热化，恐怕不久就要……”

二歌抬手止住祂的话头，神色有些萎靡，转身走向屋内的棺材：“撬开它吧。”

无邪缓缓走近，眼睛盯着二歌的一举一动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他觉得用一个词来形容此时的她非常合适：心灰意冷。

开棺这事正合胖子意，就见他提着开了光的撬棍，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棺材。说实话这棺材开得过于轻松了些，就好似……就好似之前被开过一样。

他探头往里一瞅，暗骂了声果然，棺内有被翻动的痕迹，但贵重的东西都没被拿走，反而只留下一个长条形的印记，无邪看着十分眼熟：“这好像是——”

“黑金古刀。”二歌眸色深沉，“它是一个转折，也是一个开始。”

无邪吃了一惊，又把目光放到棺盖上的生平介绍，张瑞桐……选为张启灵……族长……孙辈张启山……失魂症……内讧……逼死圣姑……分裂……

大量的信息涌入他的脑海，把一个个线索串了起来，最后汇集到一个人的身上：吴歌。

其中“逼死”二字，刺痛了他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