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天仔细观察，没发现幻象或表演的成分，不由得有些疑惑，便从奇景洞天中放出白素贞等人，向本地人请教。

“公子好本事。”白素贞叹道，她绕着石天的手掌转了两圈，怎么都看不出这是如何做到的。

“小小把戏，不值一提。”石天谦虚了一下，描述了一番之前的情况。

“这必定是真灵借体。”白素贞毫不犹豫道，“仙人下凡，困难重重，听说还有天规天条束缚。便有仙人分出一丝真灵，借凡人之躯降临，可用些普通法术，待时间一到，抽灵脱体，凡人什么都不会记得，还会因此洗精伐髓，收获一番好处。”

石天了然，他想起聊斋等志怪话本小说中，除非有直接因果，神鬼一般都不以真身出现在凡间，倒是经常附身凡人，留下一大堆“鬼上身”的民间奇谈。

“原来如此，那下次天兵降临，还会附身这些人吗？”

“这……”白素贞想了想，摇头道，“想来不会，真灵借体与被降临的凡人关系不大，便是耄耋老妪、总角顽童，只要阳寿未尽，都有可能。”

她还补充了一句，“凡间的妖怪野鬼才会考虑这些，怕折了他人阳寿、损了自己阴德。”

“懂了，真随机。”石天点点头，表示了解。

随后，他跳上高空，放眼看向临安城，见西城不少区域已经十室九空，便知道掌心这些凡人的来处。

城内，捕快们四处奔走，满脸焦急地查询和统计失踪人口；府尹已经往官家行宫赶去，不知道是否想好了说辞。

石天在郊外将这些人放下，怕他们恢复正常大小时会相互挤压，特地选了块空旷地解除卍解。

即便如此，在落地时仍然有少数人因姿势不对磕得满脸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