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遂看了一眼沈歌的背影，上前几步站在穆婉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：“穆婉师叔，你跟我师尊认识这么久，你是了解他的。”

“是啊，我了解他，可就是因为了解他我的心才会疼。”

……

凤凰城皇宫，韩雨眼眶微红的坐在一张桌子前，她面前摆放着两堆黑色粉末，一堆装满了盒子，还有一堆只有袅袅数百粒。

那数百粒都是韩雨这几天从那整团黑灰中甄选出来属于苏笃的骨灰，这些带着一丝丝苏笃的气息，能被她发现，但其他的就不行了，她完全分辨不出来。

看着那一大堆黑灰韩雨沉默良久，最后抱头痛哭道：“姐姐，对不起，真的对不起，我分辨不出来了，我真的分辨不出来了，原谅我好吗，我真的分辨不出来了……姐姐……”

这时，窗户突然被一阵清风吹开，那道清风席卷缓缓吹过，带着那大堆一些的黑灰缓缓飘荡，似乎想将这些黑灰葬进空中。

“姐姐，这是你给我的指引吗？”

韩雨看着自己分辨出来的骨灰，又看了看被风吹走的那些，有些红肿的眼眶难得的出现一丝笑意。

“我明白了姐姐，我明白了。”说着说着韩雨又哭了起来。

……

灵月宗。

沈歌一手提溜着一篮子灵果，一手拿着几盆观赏性的灵花来到王嫣的洞府。

刚进去他就一脸感激地说道：“王嫣师姐，这次让你破费了，真是不好意思啊。”

王嫣看了一眼沈歌大包小包的提着些东西，轻笑一声道：“知道我破费了你就拿这些东西来感谢我啊？是不是太随意了点吧？”

沈歌略显尴尬地笑道：“师弟我就这点能力，师姐就不要笑话我了，再说了，我要是拿灵石来感谢你可就不美了，到时候你又得说我没有同门情谊了，啥都用灵石衡量。”

“我不介意你拿灵石侮辱我的，你就是用灵石把我埋了都行。”王嫣随手从果篮中拿出一颗灵果，也不洗，直接咬了一口，同时眼角带笑道。

“那不行，师弟我可没那么多灵石，还是送点灵果划算。”

笑了一声后沈歌正色起来，躬身行礼道：“这次多谢师姐了，要不然师弟我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知事事呢。”

“行了行了，大家都是同门，而且平时关系还不错，你有难我这个做师姐的还能不管你不成。”

“灵果就放桌子上吧，至于那几朵花，你自己看着摆吧，觉得放哪里好看你就放那吧。”

看着忙活的沈歌，王嫣正了正脸色说教道：“沈师弟，不是我说你，有些事情你还是早做决断的好，其实说开了也没什么，大家都这么熟了，还能成为仇人不成。”

沈歌知道王嫣意有所指，但他只能赔笑着避重就轻地回道：“师姐，其实有些事情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容易的，不过我会尽量办的。”

“你啊你，我管不到你，刚刚那话就当跟你说笑了，别往心里去，不许在心里埋怨我啊，不然让我发现了我可是要收拾人的。”

“师姐，我哪敢啊，而且你说的也对，有些事情是该做决定了，不然我就没机会做决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