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，“但你一路尾行，若说有歹意，你比我更像吧？”

“我不管！”

第一步，恶人先告状。

第二步，恼羞成怒。

第三步，自然该无理取闹了。

孔灵儿随即抬手指向羽灵筠，“你说，你到底是谁？”

“我叫凤九凰。”

羽灵筠轻咳一声，打开折扇，轻摇之下，如翩翩佳公子，“那不知道姑娘名讳？”

“嗯？”

孔灵儿盯着羽灵筠，小脸没来由一红，“我.......”

“我叫孔灵儿！”

“孔灵儿。”

羽灵筠当着孔灵儿的面，反复轻读了几遍，“那灵儿姑娘，我能否冒昧问一句，你我素未谋面，一路跟随，是否真有证据，认定我心怀叵测？”

“我.......”

对上羽灵筠那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，孔灵儿顿感心脏剧烈跳动，大脑瞬间一空，原本想要说的话，也不知道怎么样开口。

事实上，这正是凤凰对于百鸟，血脉的压制。

羽灵筠所蕴含的凤凰本源火，与孔灵儿的孔雀血脉，天生亲和。

而本身羽灵筠女扮男装，其相貌清秀却不阴柔，颜值不亚于王游。

加之其手中，那把由彤鹤加持的纸扇。

对于孔灵儿这种涉世未深的少女，此前所接触的，还尽是卑躬屈膝，讨好奉承之辈，杀伤力实在太大了。

见到孔灵儿这副模样，羽灵筠不由暗自腹诽，“难怪小游经常说，真正的美人计，不是搔首弄姿，而是量身定制。”

“那灵儿姑娘，你既然也知道我是谁了，在下还有事，不知道可不可以先行离开？”

羽灵筠开口说道。

“好.等等！”

孔灵儿回过神，猛然想到什么，惊讶道，“你说你叫凤九凰？”

“......”

羽灵筠没想到特意取的名字，孔灵儿居然现在才注意到，随即颔首，“嗯。”

“莫非，你是凤族人？”

孔灵儿面露喜色，甚至下意识朝羽灵筠走去。

“有什么问题？”

羽灵筠故意后退，与之拉开距离，一脸警惕。

“你别误会。”

见此，孔灵儿脚步一顿，“我没有恶意，实不相瞒，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气息很舒服，这才一路上跟踪你……”

声音越说越小，最后更是细如蚊蚋，脑袋不由微微垂下。

“你是羽兽家族？”

羽灵筠上下打量一番，试探性问道。

“不算是。”

孔灵儿略微思索，随即摇头。

“那你怎么知道凤族人？”

羽灵筠清楚，九州就没有凤族人，孔灵儿口中的凤族人，应该来源于子规内部。

事实也确实如此，只见羽灵筠缓缓抬头，“父亲说，凤族人是我族的恩人。”

羽灵筠并未开口。

这时候，多听少说，适当引导即可。

“当年，我族遭奸人陷害，被迫举族迁移。”

“但对方赶尽杀绝，最后是凤族人，牺牲自己，守护我族家园。”

说到这里，孔灵儿看向羽灵筠。

“祖训，见凤族人，必三拜九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