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冲张五子嘿嘿一乐:
“成,那哥哥就听你的话,在这儿拉上一泡。嘿嘿,正好给这儿肥肥田。
没准啊,将来还属我拉屎的这地方,地力最肥呢!”
说完果然蹲下身来,“噗嗤噗嗤”地拉上了。
把个张五子看得是心中好一阵恶寒,赶忙不动声色地往远处挪了挪身子。
如果不是怕魏成会恼羞成怒,他简直恨不得把俩鼻孔也给堵上。
倒也不怪张五子这么嫌弃,实在是魏成拉的这粑粑可太臭了。
就连魏成自己个,都皱着眉头把呼吸给屏住了。
好容易等魏成把这泡稀屎给拉完了,张五子琢磨着,这下总算是可以走了吧?
结果只听见魏成嚷嚷道:
“哎呦,我说兄弟你可不仗义啊!
你蹲这地方满哪里都是蜇麻子,你咋不提前知会一声呢?
我这还寻思着这是你刚拉完的坑,旁边的草叶子必然是能擦屁股的。
结果好么,这一薅,哎呦歪,叫这蜇麻子给我蜇的疼死了!
快着快着,快帮哥哥从你那边的树上薅几片大叶子过来。
记得多薅几片哈。
我这裤衩子上八成也崩上屎了,也得擦擦才能穿。”
要说这蜇麻子是什么呢?
这是本地特有的一种植物,碰到皮肤上,会有一种格外的刺痒疼痛感。
倒是嫩的时候也能吃,只不过不那么好吃就是了。
张五子听得魏成的召唤能怎么办?
既然不敢现在就跟魏成翻脸,也就只能强忍着一腔的怒火,到旁边的树上泄愤般扯来几片大叶子,递到魏成跟前了。
魏成接过树叶子,边擦还边嘟囔:
“说起来我拉裤兜子里这事儿,还真都是因为你小子。
你都说你这老小子刚才也不说吱个声。
就那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往那嘎达一站,谁能知道你是好是歹呀?
而且我都已经那么三番五次地问你了,你但凡说一声你是谁,过来是干啥的,我都不至于一着急,把屎拉裤兜子里。
你说说,咱们这在外头执行任务,也没带换洗的衣服。
偏生这沾了屎粑粑的裤衩子也没地方能脱下来洗吧洗吧。
哎呦,要我见天的穿这么一条沾了一下子黄乖乖粑粑的裤衩子,可是丢人现眼喽!
这可太他娘的糟践人了。
你就说糟心不糟心吧?
哎呦,搁这黑灯瞎火的地方遇见你小子,哥哥我可算是倒了血霉了嘿!”
张五子心里这个气呀。
要不是他还有任务在身没完成,就冲魏成这巴拉巴拉地啰嗦劲儿,高低他得给他一枪。
但此时他还得压着性子耐心地好好奉承着魏成。
只好干笑一声对魏成说道:
“嘿嘿,那什么,大哥你要是不嫌弃,我那包袱里倒是还有一条干净的裤衩子。
不如回头我给您送去?”
魏成一听,不由得大喜过望。
实在是穿着这沾满粑粑的裤衩子,太让人难以忍受了。
只见他“噌”就站了起来,一拍张五子的肩膀:
“还是你小子仗义,你这哥们我交定了。
以后哇,在咱这一亩三分地上,大哥我罩着你。
对了,你小子叫啥来着?
我咋听你的声音这么熟悉呢?哎,偏还就愣是想不起来你究竟是谁,到底叫啥了。
偏这地方乌漆嘛黑的,还看不清楚你长啥样。
哎,对了,赶紧的,走走走,快带我拿裤衩子去,等我换完了咱俩再细掰扯。”
张五子因为一条裤衩子,居然意外收获了魏成的好感,禁不住喜上眉梢,颇有点沾沾自喜起来。
自觉距离完成任务,又近了一步。
而魏成此时正欣喜于能穿上干净的裤衩子,对危险的到来,还一无所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