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樱井立刻放下酒杯。

潘正义：“……”

笑容凝固在脸上，显得万分僵硬。

赵之涵狭长的眼尾瞥过潘正义的脸，唇角不屑的微微上扬。

——

傅清风死后没三天，樱井就传出消息，要举办小樱井和白锦荣的婚礼，邀请全城人去参加。

明目张胆的要钱，揽财。

红玉从一个客人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后，一整天都神色恍惚，唱歌的时候都忘了词，被其他人发现后，对客人赔着笑脸连连道歉后，将她拉下了舞台。

小春急匆匆上前来，将红玉扶回了房间。

“红玉姐，你今天怎么了，是不舒服吗？”小春有点担心。

红玉坐在床边，双目茫然的看向窗外。

她今天满脑子都是白锦荣的脸，根本无法专心唱歌和跳舞。

“她……要嫁给樱花人……”

小春愣了一下，这才反应过来红玉口中的‘她’说的是谁。

她握住红玉冰凉的手，“红玉姐，你别想了，咱们是什么身份，根本管不了那些富贵人家的事情。”

不管那位白小姐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，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？

想的太多，不过是自寻烦恼。

红玉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。

“以前一起读书的时候，她就是最心高气傲的性格，不能受一点委屈，也不会低一次头，总说自己要轰轰烈烈的活一场，才不要陷在后宅中，做谁泥塑一样的正室夫人。”

她曾经很是羡慕白锦荣的性格，可渴望做她那样的人。

却没想到，世事变化，她们都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模样。

要是被迫嫁给樱花人，她一定会气疯了吧？

她都能想象出白大小姐鼻孔朝天，双目喷火的样子。

小春半跪着搂住红玉的腰，语气中带着哭腔。

“我知道你不甘心。”

不甘心读书读了一半，却沦落到这种风月场所。

“可是红玉姐，不甘心又能怎样呢？已经过着这样的日子了，咱们又能有什么出路？”

就算自赎自身，也就只剩下一条嫁人的路而已。

继续回去念书？

不可能了。

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。

这样的世道，这样的性别，她们除了人命，还能有什么办法？

半晌，红玉伸手摸了摸小春的头。

她轻声道，“昨天教你读的书你读会了吗？字都认全了？”

小春：“……”

她无奈的抬头，双眼中倒映着屋顶的灯光，亮闪闪的，“我不但读顺了，还背会了呢！”

红玉终于笑了出来，“真的吗？咱们小春真厉害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