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没有想过不要我了？”莫辞朝问。

靳柏寒想都没想，脱口而出：“没有。”

他把莫辞朝的椅子转过来，面对着自己，盯着他的眼睛：“阿沉一直都是我的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，我什么都可以不要，但你不行。”

比起以前，靳柏寒瘦了很多，这么久也一直没有养回来，反而瘦得更多了。

原本他精致贵气的五官，在瘦得太过之后，显得有些许潦草，甚至有了一丝沧桑。

莫辞朝伸手抚上他的脸，细细得描摹他的五官，眉骨，鼻梁，嘴唇，眼眶很胀很热，心脏酸酸麻麻。

“你会觉得我对你太狠了吗？”莫辞朝问。

靳柏寒摇头：“你从来没对我狠过，反而是我伤害了你很多，你对我总是心软的。”

莫辞朝抚着靳柏寒脸颊的手上用了些力，似乎有些生气：“你以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呢？为什么要一个人做那么多事？”

“我太想把你留在我身边了。”靳柏寒抓着莫辞朝的手，声音有些哑了，“我以为只要我做得够多，就一定能把你留住，却从来没有想过你，对不起，是我太自私了。”

莫辞朝不知道还能说什么，好像语言都太苍白，不足以表达他们之间的纠葛和爱恨。

所以他吻住了靳柏寒。

一个间隔了太多时间的吻。

两人的嘴唇都有些颤抖。

像初次接吻的少年一样，颤栗，兴奋，幸福，太多情绪交织在一起，他们也分不清哪一种占上风。

阳光从玻璃窗上照进来，落在他们身上，他们在余晖中接了一个温暖的吻。

松开莫辞朝的时候，靳柏寒还依依不舍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。

“嘶……你是狗吗？”莫辞朝皱着眉头，狠狠地瞪了靳柏寒一眼。

“不是故意的。”靳柏寒委屈巴巴地说，然后又期待的问，“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接吻？”

“没有下次了，滚开，不要耽误我工作。”莫辞朝捂着被咬得生疼的嘴唇，暴躁地说。

靳柏寒缠着他撒娇：“不嘛，下次我不咬了，再亲一下，再亲一下。”

“滚！”莫辞朝忍无可忍地踹了他一脚。

结果靳柏寒半跪在他椅子旁边，抓住了他的脚踝，往自己身前扯了一下。

莫辞朝被扯得往后仰，又往前倾。

靳柏寒在他垂下头的那一刻，仰头又亲住了他。

不过这一次吻得并不深，只是嘴唇贴了一下，靳柏寒还舔了下他的嘴唇。

“幼稚！”莫辞朝擦了下唇上的水光，没好气地说。

靳柏寒被骂了也高兴，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