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灭手机。

姜董和张经纪看程天明面无表情，看着手机黑屏也不说话，就跟电影里杀手似得，仿佛下一秒就会暴起杀了他们两个。

终于过了半晌，他问道：“杨玉为什么会离开？”

姜董看了一眼张经纪。

张经纪明白是给老板背锅的时候到了，他道：“我就让她签个合同，她认为不合适……”

“合同拿过来！”程天明打断他的话说。

张经纪连忙拿纸质合约给他。

程天明越看越皱眉，最后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谁让你们跳过我去管她的，明明说过等我回来。”

张经纪吓得往后直退。

姜董听的面子上有点过不去道：“看你太累，想找人帮你分担来着？”

程天明冷笑道：“我看是你怕我和她合作太过亲密了，耽误了你的利益，想换另一个人接手吧。”

姜董没想到程天明这么不给他面子。

程天明道：“这种合约你也给她签，你之前也说过她爸是杨涵，现在看她没靠过她爸，就开始坑她了是吧。”

张经纪连忙护主道：“程天明你也别太过分了，不就走了一个杨玉吗？再培养一个不就是了，有什么难的。”

“滚，滚出去！”程天明怒视他说。

“你……”张经纪认为程天明疯了，这可是姜董办公室。

他正要说话时，却发现姜董也用眼神让他走。

他只好灰溜溜走出去，顺便关上了门。

姜董现在可不敢得罪程天明，还指望他培养下一个杨玉呢。

姜董说：“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杨玉的离开，所以不会责怪你的无礼。”

程天明低着头没有再说话。

姜董继续说道：“但是杨玉和陈菲一样都是白眼狼，她们不知道是因为谁才有的今天，而我们不该在她们身上停留任何时间，你可千万不能再像陈菲走后，颓废一年了，时间可是宝贵的东西。”

程天明默默道：“放心，这次我不会颓废了。”

姜董松了一口气，还好还好。

只要有程天明在，就不缺下一个杨玉。

他本以为杨玉对程天明很重要，很重要。

现在看来杨玉走了，对程天明打击还没两年前陈菲的大。

姜董道：“我马上给你安排新人，再花两年，再培养一个巨星。”

他笑了笑道：“这次我们要找一个忠心的，绝不能再找一个像杨玉这种红了就离开我们公司，让你独自伤心的白眼狼了。”

程天明听了这话抬起头：“姜董，我想你错了。”

姜董疑惑的看向程天明。

程天明道：“我确实在伤心，很伤心，但是并不是伤心杨玉离开了我们公司。”

姜董更加疑惑了：“那你在伤心什么？”

程天明抬起头十分悲伤的苦笑道：“我在伤心，杨玉她离开时，带走了她的助理，甚至带走了认识不到一个月章零，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没有带走我。”

姜董一惊。

丸辣！

丸辣！

这下真丸辣！

陈菲走时，他会愤怒她为什么选择离开。

杨玉走时，他竟然在埋怨她为什么不带他一起。

这是他不顾违约金，也要跑路跟随杨玉的节奏啊。

不过还好还好，杨玉留下了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