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小娘子,好生刁钻,猎户只出价五百两,怎滴到你这便成了两千两?”
元歌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抄着手,看着他:
“村里人都知晓,他不当家,这熊掌放在京中也是稀罕物。若是我进献给圣上,或许拿到的赏赐远比这多的多。”
陈二河原本只想要一只给县令送去,听元歌这么一说,心中又有了别的想法,但这四只熊掌五千两着实贵了些,但若是连个小美人一起带走,怎么着都划算不少。
陈二河笑呵呵的走上前,满脸猥琐的看着元歌:
“不若你把那熊掌拿出来给爷瞧瞧,若是品相好,爷便把那熊掌......”
陈二河上下扫视着元歌,一脸猥琐的说道:
“连你一同带走,哈哈哈。”
元歌见他这般本不愿与他过多纠缠,语气中带着怒气:
“看来你并非诚心想要那熊掌,也罢,那我便差人带去京城,进献给圣上。”
陈二河见她要转身,连忙上前拉住元歌胳膊,嘿嘿一笑:
“你这小娘子怎知我心不诚?我可是诚心想娶你做我第八房妾室。”
说完便上手去摸元歌的手,被元歌一脚踹过去,自身没多少力气,也只是将陈二河踹了个趔趄。
陈二河身后的家仆连忙扶住他才没摔在地上,他甩开被众人扶着的手臂,朝着元歌指着:
“妈的,小娘皮,老子给你脸了。”
话音刚落,放在门口的小木墩朝着陈二河的头上飞去。
“啊!”一声惨叫后,小木墩打落了他脑袋上的暖帽,砸的他额头一大块血迹。
陈二河用手捂着额头,一小股血水沿着额头留下来,陈二河气的指着元歌骂道:
“妈的,你找死,爷成全你。”
扭头看着身后的家仆,大声呵斥道:
“一群蠢货,人都死了吗?爷被打成这样,动手啊,给我拉住她。”
身后的家仆拿着手里的木棒朝着元歌跑来,元歌快步走下台阶,抓起靠在墙上的扫把朝人砸去。
陈二河按着流血的额头,一边大声嚷嚷:
“妈的,连个娘们儿都抓不住,老子要你们何用?快快,给老子抓住她,扒了她的衣裳,老子今日就地入洞房。”
天逐渐暗沉,风也带着刺骨的寒意往人脸上刮,如锋利的刀刃,刺的脸生疼。
元歌原本手上没多少力气,遇到这些身强力壮的家丁,挥动着扫把的手,越发无力。
刚举起扫把,体内那股气四处乱窜,肆意顶撞着五脏六腑,疼的她拧着眉。
不知哪里敲过来一棒,砸在她肩头,头顶那支猎户送她的白玉簪掉在地上,叮当一声脆响,断成两节。
元歌扶着扫把,单膝跪在地上,喷出一大口血,血渍一点点蔓延,浸透玉簪上雕刻的桃花。
元歌伸手去抓那玉簪,又不知被哪里挥过来的木棒打在胳膊上,疼的她喊出了声音。
凛冽的寒风呼啸而来,吹起她散落的发,发白的小脸上只有唇角带着血色,陈二河看直了眼,连忙吩咐家仆停手,这人要是被打死怎么带回去做自己的小妾?
家仆围在元歌周围,陈二河三两步上前,站在元歌对面,抬脚在那玉簪上狠狠碾压着。
扶着扫把跪在地上喘息的元歌,抬眼恶狠狠的看着他,断断续续的说道:
“你,应在出门前,多拜拜佛,求你平安的。”
陈二河轻哼一声,抬起脚,看着碎成好几段的玉簪,蹲下身挑起元歌下巴:
“小娘子,挺有能耐啊!你说你何必呢?跟着我有什么不好?猎户送你的破簪子值几两银?等你跟了爷,让你穿锦衣华服,戴珠宝翡翠。他不过一糙汉,你这姿色跟着他多委屈?倒不如委身于我......啊......”
话未说完,元歌抓起扫把往他脸上扎,见他捂着脸哭嚎,周围的家仆又围上来,元歌拼劲全力站起身朝着身后跑。
小雪粒下在地面上沙沙作响,元歌抓起猎户放在院边消尖的竹竿,转身朝着家仆刺去。
雪粒不过片刻变成大雪,一片一片压下来。
视线模糊了元歌发红的双眼,脸色越发苍白。家仆见她疯了似得见人便刺,畏畏缩缩不敢上前。
陈二河捂着半边脸大声怒吼着:
“妈的,给我抓住她,老子赏银十两。”
家仆听到十两银,又一窝蜂的往前扑。元歌仍旧不知疲倦的抓着竹竿,朝围上来的人刺去,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遍整个小院。
等最后一人倒下,元歌踉跄几步,仅剩不多的体力险些让她摔倒在地,忙用竹竿撑起身体,才慢慢站好。
回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陈二河,朝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