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歌拎着她的帆布包,走出宴会厅。
强撑着身体走到楼下,见四周无人,转身拐进黑暗的小巷里,消失不见。
踉跄的往前两步,看清是在自己的公寓,拖着沉重的身体踉跄走进卫生间,打开淋浴,凉水顺着头顶流下,混沌的意识才有一丝回笼。
抬头朝着眉心点去,探查不到一丝法力。又抬头试了两遍,仍不见任何反应。
那贱人竟然给他下药,看来他是活腻了。
冷水冲在她身上,仍然去不掉心中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燥热。
踉跄着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厨房,费劲的扒开冰箱门,拿出冰袋往身上贴,可仍旧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脑海中疯狂的想见到陆时予,忍着给他打电话的冲动,抱着冰袋,踉跄着转身往卫生间走去。
门铃响起,元歌心中的无名火燃烧的更旺了些。
“谁?”
门外陆时予听元歌的声音不对劲,连忙开口:
“姐姐,是我,我来给你送......”
不等他说完,门从里面猛地打开,一把将他拉了进去。
元歌将人按在门后,紧紧的抱着他。
陆时予感觉到元歌不对劲,摸着她全身湿透的衣服,轻声问道:
“姐姐,你怎么了?”
元歌把头深深的埋在陆时予的怀里,低沉着嗓音中透着隐忍:
“别动,让我,让我抱会儿。”
不过片刻,陆时予感受着烫的如同火烧般的元歌,连忙拉开她:
“姐姐,我带你去医院。”
把元歌揽入怀里,伸手去开门,被元歌猝不及防的动作按在地上:
“时予,我被,被人下药,你,你能帮,帮帮我吗?”
元歌也不知道该怎么让陆时予帮她,可此时的她难受的如同被烈火焚烧,只有抱着陆时予时才能感受到一丝凉意。
躺在地上的陆时予看着坐在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元歌,惊讶的瞪大眼睛,不用想就知道元歌被下了哪种药。
下药那人死定了。
陆时予心疼的看着元歌痛苦隐忍的表情,忙坐起身,捧起元歌的脸:
“姐姐,姐姐不要咬舌头,我该怎么帮你?”
元歌慢慢松开咬紧的牙关,的眼神越发迷茫,伸手朝着陆时予身上摸索:
“时予,你好凉,舒服。”
“姐姐,我在,我送你去医院。”
“来,来不急,难受,我好难受。”
元歌边说边痛苦的撕扯着自己的衣服,陆时予脑子如同浆糊,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。
看着元歌的指甲刮着胸前的肉,一条条红痕触目惊心,心疼的抓着元歌手:
“姐姐,你想好了。”
元歌迷茫的看着陆时予,眼神中带着哀求,声音绵软无力:
“时予,求你。”
陆时予哪能受的了这些,掏出手机,再三确认道:
“姐姐,你确定让我帮你?”
“确定,时予,我难受。”
陆时予关掉手机录音,抱着元歌进了卫生间。不过片刻,湿漉漉的陆时予抱着同样湿漉漉的元歌从卫生间出来,上了楼。
整个晚上,元歌如同坐过山车般,飘向云端又狠狠坠落。
再次睁眼,入眼是微弱的亮光。头疼欲裂,刚抬手去触碰额头,全身像是被碾压过一般,提不起一丝力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