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特曼的耐心堪称无与伦比。

他被佟达反反复复折腾许多遍，依旧任劳任怨，殷勤不减。

佟达在各个实验室和系统区之间往来数十回，做着调查和实验，乐此不疲，直至满意。

临分别时，佟达告诉盖特曼，因为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，他会把结果完整写出来，到时候就知道谁对谁错。

在住所的那张大桌上，佟达又开始了伏案忙碌的生活。

虽然多了一些有关“魂”的匹配问题的验证素材，但佟达并没有立刻去丰富完善之前的手稿。

他刚刚辛苦调查，就是想搞清楚他们是怎样达成“灵”的匹配。

在《毁灭之书》开篇第一段中，有这样一句话——诸世皆虚幻，唯灵是真实。

它揭示了所有被造世界的共性，都是虚幻的，并非有纯粹的真实世界一说，都是相对真实而存在的；

此外它还揭示出极其重要的一个方面，就是在一个统一的世界中，所有本体虚幻的存在物具有共生性，本体间相互感应，所以能“格一物而致万物”，“动一念而万相知”，这个靠的就是“灵”的作用。

“灵”具有五重作用，一是存在物的主体性，在一个被造系统内，所有的存在物，都具有的统一的标识信息，以表明其主体性；

二是形体的范式，“灵”规定了某类被造物的形体规范，内在和外在的一些本质特性，“灵”不能凭空被创作，只能承袭被造系统内已有的类别规范，比如“人”，就应该有头颅和四肢，”狗“，就应该有尖利的爪牙等等；

三是”魂“在体内的载体，”灵“和”魂“之间的关系，像水与船的关系，又像油与火的关系，”灵“承载着”魂“，”灵“助力”魂“的作用；

四是限定了被造物的寿命，可以简单地理解为，“灵”是生命，“魂”是神智；

五是魔能起聚的枢纽，”灵“是被造物种能否凝聚魔能和运用魔能的关键，也是“通神”的渠道，所有智慧物种，使用魔法，必须修“灵”。

佟达试图通过魔法追踪到他们那个新创造种族“灵的来源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