佟达禁不住问出一个问题，这里总计已经造出多少活体？

盖特曼问斯基挞若，有没有十万？

斯基挞若答，刚刚超过。

佟达指着将要被投进磨盘里的那串生人，问，他们来自哪里？

盖特曼还是看向斯基挞若。

斯基挞若答，外面世界。

佟达明白了，那些人都是像他一样来自真实世界，恐怕是成千上万个像雅克那样的人，他们不但贡献了财富，还把自己的生命和肉体也都贡献给了这里。

即便是持金卡的，最终也难以逃脱被利用的命运，差别可能在于，会转生在更高层级的被造物身上，比如大恶魔。

而那些在死亡攀爬游戏中的获胜者，最终也几乎是同样的归宿，只不过他们中的一些会被带去魔法城的来生区，在那里将会被特殊加工改造。

佟达注意到了这里采集“魂”的途径和手段。

因为非正常死亡很难直接进入正常的灵魂分流通道，他们利用一套装置来截留住那些“魂”，并将其做分层分级处理。

经过处理的“魂”都有标识，由特定的魔法师为轮盘上的幼体进行安置。

佟达发现这又是讨巧的地方，那些装置有特殊的物质存在，特别适合吸引亡魂驻留，尤其是新鲜的亡魂。

死灵魔法的基础——“招魂术”，被正在运转中的那些装置代替了。这就是盖特曼的原意，“招魂辨器”中那些复杂的识别和鉴定，由此带来的咒语上的繁琐都是可以被忽略的，如此一来，不但不会出错，还极大地提高了效率。

目睹到此情此景，闻听到各种解释后，佟达一时哑口无言，似乎跟盖特曼之间的学术争论胜负已分，尘埃落定。

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，当时又说不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