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林心中的秘密在这杂念层也存在，只是这里的念头太过纷繁复杂，想要从这里面获得东西就不是一般难，易诚没那么多时间，仅仅是一瞥，就笑着摇摇头让元神念头钻入顾长林元神的更深层次中去了。

“年轻人，嘿~！”

进入顾长林的元神，易诚直奔其意志，要读取其听仙尊讲道这几日的记忆。

很快，易诚就找到了顾长林这段记忆，在读取前，易诚停顿了一下， 随后他引入玉书金辉护住了自己的元神。

尽管这只是顾长林的记忆，但毕竟是‘仙’在讲道，易诚无法想象‘仙’会有多大的能力，万一能在顾长林的记忆中‘作祟’，察觉到他在窥视，那就不好了。

金阙玉书能让易诚在仙尊讲道的现场躲入识海，那么，在顾长林的记忆中想必也是没问题的。

做好防护后，易诚不再犹豫直接进入了顾长林的记忆。

第一人称视角打开，易诚再度进入几日前仙尊讲道刚开场的场景中。

这是以顾长林记忆展开的场景，因而其中所有的五识、六感都是顾长林的，易诚这位介入者只会感同身受。

还是那片白金云海晴空，仙尊声音清晰的入耳而来，一切都很正常。

随着时间流逝，一日过去、两日过去，很快听道时间就流逝过半。

易诚眉头微蹙，他没有发现异常，顾长林听道有感很正常，感悟也很正常，似乎没有什么异常入侵，也没有什么灵光一闪的顿悟，那个让易诚很敏感的眸中白金云气符文也不见踪迹，不见来历。

好在他的耐心是不缺的，继续往下看，没多久，到了仙尊讲道的末尾，也就是说到炼虚之道、灵界、混沌灵海以及最神秘的真虚时，忽的一下易诚眼中的景色变了。

一道金色光膜将他笼罩起来，外界属于顾长林的记忆画面变成了黑白色，这是金阙玉书主动开启了对易诚防护。

易诚立刻明白，是关键节点出现了。

下一刻，以顾长林的视角，天地变换，周围的晴空云海环境不再，而是变成了乌云漫天，雷霆、风暴、虚空裂隙混沌而发，仿佛末日来临一样。

同时在这一刻，顾长林视角下的仙尊竟然显现出本相来，不再是那种特殊云气萦绕看不见形体、面容的虚影。

“啊，这...”易诚大吃一惊。

那韦仙尊此时毫无一点仙气可言，他身穿一件破破烂烂的道袍，破烂处可以直接看到下方受伤的创体，那伤口冒出来的都是灰黑脓物与烟气，细看下，那些脓物、烟气似乎是由无数的鬼首、血肉残肢组成。

仙尊的面庞倒是还干净，但他双目木然，没有一丝灵动感，像是死尸一样冰冷，乌黑的双唇开合间，不停地冒出丝丝黑气，细看下，那黑气却是一种由无数不停变幻的微小而混乱的符文组成。

“这、这、这...”易诚骇然而惊，即使隔着记忆，还隔着玉书金辉的过滤，他也感觉到一种无形而诡异的东西在冲击他，他立刻退出顾长林的记忆。

在退出前的一刻，易诚看见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，韦仙尊突的双眸闪动，无数变幻的黑气从其嘴里涌了出来，飞向了各个听道者，其中一缕就直冲顾长林而来，而这时，易诚看到那韦仙尊眉心一缕灵光闪现，这灵光不是黑气也不是什么灰、暗色调，正是纯正的修真灵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