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风尘仆仆,到了上京,秦墨阳安排好家里,便去职上报到。
秦母出门结交,拿着她那从老家特意带来的菜干。
胡赳赳也着手安排这边的铺子。
上首,胡赳赳翻阅着刘掌柜的计划,满意的点点头。
“可,那这书肆的事情便全权交给你,只一点,上京贵人众多,不要轻易得罪。”
下首的刘掌柜站起身保证,“东家放心,我刘全在这上京生活二十几年,眼色是不差的。”
胡赳赳满意,这就是她找本地掌柜的原因。
皇位刚刚更替,一朝天子一朝臣,谁也不知道哪位是大爷。
“当然,被无故欺负也别怕,找我便是。”
刘全一喜,看来东家还是个有靠山的 。
“是。”声音洪亮几分。
胡赳赳听了好笑,让人下去。
白竹将人引出去,返回就见小姐拿着另一本册子翻看,顿时皱眉。
“小姐,虽然您身体康健,可毕竟怀着身孕,不可太过劳累。”
“我一点不累哪来的劳累太过,只是看看爹爹给我写的‘救命良方’,不妨事。”
白竹瘪瘪嘴,小姐又逗她,老爷都不懂医,哪里来的救命良方。
看着书册上一个个的名字,职位,以及和爹爹的关系,她脑中慢慢呈现出哪些可以提前走动走动,哪些适合隐藏关系。
心中给她爹点个大大的赞。
果然,父亲是孩子身后的大山,瞅瞅,她爹这个靠山多伟岸!
欣赏一会儿,放下册子,她心中期待,不知道她埋下的那些小土包,什么时候能长成群山峻岭。
因为体质原因,十月怀胎对于胡赳赳来说不算艰辛。
秦墨阳晨起含着担忧上朝,下值奔至家中,就听见院里的熙攘声。
扑通一声。
刚出产房的秦母就看见进院门的儿子瘫软跪地,“哎呦,你这个时候添什么乱,木瞳,把人拉旁边去。”
“唉。”
秦木瞳刚要行动,似乎感受到爹爹被“欺负”。
“哇,哇,哇~”
孩子降落。
“娘子!”秦墨阳顿时浑身充满力量,拨开木瞳,冲到门口,脱下外衫,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钻了进去。
宝宝:“……”终究是错付了~
“生的真快!”
不知谁感慨一声打破了寂静。
……
“秦景明,快些,要迟到了,夫子要罚的!”
秦府门外,一辆马车里伸出半个身子的小童焦急的高声呼喊。
喊了一声又缩回车里。
车门上,有些功夫的车夫还能听见自家小少爷嘟嘟囔囔:“哎呀,怎么还差一张大字,我的笔呢?呀!咋没墨了呢?”
车夫:“……”习以为常,波澜不惊。
“来了!”
“祖母,我先走了,这个拿着路上吃。”
一个五六岁的蓝衫小帽的白胖精致小童跑了出来,后面还跟着秦母不放心吆喝。
“够吃吗?要不再拿一个。”
目送孙儿走远,她才回去继续用膳。
只是,看着饭桌上屁股都没动一下的夫妻就生气。
“明明亲家公教的挺好的,非要让孩子去人家里学堂,差哪了?”
秦墨阳摇头,“娘,这您就不讲理了,去崔家族学是景明自己的主意,当初还是您大力赞成。”
秦母:“……”秦母不语,气鼓鼓的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她要回去好好照顾自己的那些菜,等大孙子回来吃新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