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恨意滔天。

“凭什么，我也是被她制造出来的，凭什么她选择了你？我也可以统治鬼怪世界，我也有能力带给她想要的，为什么最后她选择的是你？！”

不甘心的情绪被点燃，愤怒的话语不断倾泻而出。

霄云渐渐看清了对方的脸——是那个外卖员，准确来说，是那个无脸人。

它的脸上呈现出许多张面孔，最后定格成霄云的脸。

“我就是你，霄云，我可以替代你——我可以替你赎罪，你为什么不把身体让给我呢？这样，你就不用因为那些所谓的责任去消耗自己的精力和时间，你……噗咳咳咳——”

又是结结实实的一拳，打得对方血喷三尺。

“也就鬼怪的命结实耐揍了，要是普通人早死不知道多少回了。”

霄云只是感慨了这么一句，却不知怎么就点燃了无脸人的火气——它在继续自我狂暴化。

【检测到对方正在燃烧鬼力进行自我狂暴化，可立刻打断对方——】

霄云的眼睛开始继续数据分析，但他不为所动。

更确切一点，他从来没有将对方视为敌人。

因为敌人，自始至终都需要旗鼓相当。

他只是讨厌被一只厌烦的苍蝇在自己面前飞来飞去的感觉，刚才才会突然暴怒出手打对方一个痛快。

现在他痛快了，就很期待对方能给他带来什么惊喜了。

“这是第一百次了，霄云……你已经没有重启的机会了。”

话落，一缕缕黑魂从对方身上冒出，直直往霄云的眼睛冲去。

“这一次，赢家是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