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。”顾云深冷笑，转身大步走向客厅。

都清理干净，没有检查的必要了。

刑九正带着人做最后检查，连顾云深出来立即上前，“监控被专业手段破坏，无法修复。只在阳台发现一个模糊的鞋印。”

他递过一张素描，“根据尺寸判断，是男性。”

顾云深接过图纸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。

“还有......”刑九欲言又止，“阳台栏杆上验出的指纹......是深哥你的。”

空气瞬间凝固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顾云深缓缓抬眸，“你的意思是，昨晚潜入颜曦洛房间人的是我？”

刑九如实回答，“昨晚……深哥确实来过。”

“啪！”

图纸被狠狠甩在地上。

顾云深黑着脸，“刑九，办事不力，你现在都敢把锅往我头上扣了？”他一把揪住刑九的衣领，“老子昨晚他妈连门都没进！你们是怎么验出我的指纹？”

他昨晚确实来过，就在楼下抽了支烟就回去了。

今天一大早过来就看到颜曦洛……

想到颜曦洛当时的样子，顾云深的怒火又烧了起来，怒吼，“一群废物！我花重金养着你们，现在连个人都找不出来！”

顾云深第一次发这么大的火，没有人敢吭声。

“还杵着干什么！”顾云深声音嘶哑，“还不去找？”

众人慌忙退下。

空荡的公寓里，顾云深颓然坐进沙发，将脸埋进掌心。

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这么没用，不，是他自己无能又没用。

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好，还伤害她。

她分明是受害者，身心早已支离破碎，可换来的不是他的安慰，而是冰冷的指责，质问与羞辱。

顾云深攥紧拳头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那一瞬的触感，她苍白的脸色，满脸泪痕的模样在他眼前一遍遍闪过。

顾云深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
“我他妈都干了些什么……”

她当时该有多疼？

医院。

对了，她说要去医院。

顾云深猛地起身冲出去，匆匆交代刑九一句，“把门锁修好。”

开车关门脚踩油门一气呵成，车子疾驰而去。

医院。

顾云深站在检验科前台的灯光下，“颜曦洛在哪？”

护士被吓了一跳，“颜小姐已经离开了。”

顾云深，“把她的检测报告给我。”

“抱歉，患者信息不能……”

“我是她丈夫。”顾云深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，指节叩在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，“把报告给我。”

护士被他眼底的猩红吓到，手忙脚乱地翻找记录，“奇怪...系统里查不到颜小姐的检测记录了……”

顾云深瞳孔骤缩。他一把撑住柜台，手背青筋暴起，“什么叫查不到？”

“就，就是所有相关数据都被删除了……”护士结结巴巴地解释，“连备份都没有……”

“人是在你们医院做的检测，你现在告诉我记录凭空消失？”顾云深缓缓眯起眼眸，冷冽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刃，“是有人故意隐瞒，还是你们玩忽职守泄露患者隐私？需要我提醒你，泄露医疗机密要承担什么法律责任么？”

“抱歉先生，我……”护士慌乱地反复刷新系统，数据栏还是显示空白，“先生，我真的不清楚怎么回事......”她突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！今早信息科做过系统维护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