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卿九又接着引导，“那谁最想拉安定王府下来？”

“自然是皇族中人，”秋华脱口而出，突然间想到什么，接着说道：“若说最见不得我家老王爷和安定王府好的，应该就是天宁帝和先帝二人。”

慕卿九点头，又接着说道：“天宁帝生性懦弱，且颇喜中庸之道，现在又一直沉浸于长生炼药之道，根本不可能有如此缜密的布局。”

“那便是先帝。”

秋华说完又有些自我怀疑，“可是先帝曾经也带兵出征，曾负战伤，后来身体每况愈下，晚年的时候子嗣又争抢皇位，着实劳心劳力，后来的半年，先帝皆卧在床榻，连上朝都在帘子之后，老王妃曾经还难过了好一阵，毕竟太后当时还年轻……”

慕卿九已经发现端倪，“那先帝死时，又有谁是亲眼所见？”

秋华回忆道：“那晚得到消息，老王爷带着大公子从边境急着赶回宫，等到回宫之时先帝都要下葬了，当时老王妃让年幼的王爷连夜进宫，天宁帝带着皇室宗亲在乾坤殿里守着，而王爷被请到太后的宫里。可出殡当日，所有皇室宗亲和文武百官都在场，这又怎么做得了假？！”

慕卿九没有做声，在她这个现代人看来，先帝再厉害也不过是个人，若真有心，也十分有可能瞒天过海。

“那先帝可见过黎昕太子？”

四年前可是黎昕太子算计安定王府，若小杰真是先帝，那他一定要跟黎昕太子有所联系。

秋华却肯定道：“黎昕太子的年纪跟大公子相仿，先帝过世之时，黎昕太子也才不满十岁，再者因为之前的战乱，先帝十分讨厌璃国人，更不会跟黎昕太子有所联系。”

慕卿九总觉得这其中迷团重重，无论小杰的身份是谁，可以肯定的是，他一定跟璃国人有联系，要不然也不会让路成江待在同心客栈十几年，刺探两国军情。

慕卿九拿了张小纸，用碳笔简单写下一行字，招来小云雀，摸了摸它的头，“去，把这封密信带给夜漠尘。”

小云雀歪着头看了看他，忽的一下飞入云端。

做完这一切，慕卿九方才淡淡开口：“毛家兄妹可还有别的要求？”

“他们说愿意跟随王妃，之前是因为服过小杰的药，只能跟他在一起。”

秋华在说这些的时候，摆明了满眼的不相信。

慕卿九直接说道：“把他们三人放出来，让你的手下带着他们，先给他们安排到旁边小镇上，做些小任务，暗中盯着就行。”

“可是，”秋华担忧道：“属下的人已经查探过，毛家兄妹三人的地址早已被大火烧掉，他们一家五口也全都亡故，而且再怎么变，他们周围的邻居也不可能一个都认不出他们的。以属下看他们三人显然是小杰训练出来的得力手下，更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毛家兄妹，若是放回，怕是会暴露我们的行踪。”

慕卿九摇头，她可不这么想。

“听说先帝时期的水军首领便姓毛，且是先帝爷的心腹之人。”

“确实如此，”秋华点头，当年之事可是盛京城中家喻户晓之事。

“先帝爷早上离世，毛将军中午便去了，听说是毛将军仍想追随先帝，便跟着一起去了。”

“呵呵，”

慕卿九冷笑，“若说情深谊重，不是应该父王跟着先帝一起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