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幕后黑手即将露面,该大摆宴席好好招待”
“咕咕,小云林用一年份虫子打赌,对方有两个人”
寝宫里周阴惬意逗着云林玩,倒让皇帝急得团团转。
“前辈,该如何是好”
“慌什么,区区两只蝼蚁焉能翻起大浪,安心等着吧”
语气挺轻松,可当事人一点耐不下心,就这样半个多月,田慎率靖难大军距都城已不足百里。
满朝文武慌乱之际,仍不见皇帝踪影,有不少人琢磨另立新君,却收到意外消息。
“逆贼田慎的副将意外身亡,数十万大军群龙无首,如今正分为两派,即将发生兵变”
百官之首的丞相顿感疑惑“怎么死个副将就兵变,田慎呢,他不会也死了吧”
“据密探上报,田慎三日前率半数亲兵返回宽城,好似十万火急,具体原因暂未查明”
议政大殿之上,面对文武百官呈报军情者,乃都城六镇军之一的指挥使。
正经宗室子弟,绝不会拿此事开玩笑,这也就意味着,数十万叛军不攻自破。
丞相当即下令“内阁即刻拟旨,只严惩主犯田慎,其余从者不究,命各自返回驻地,粮饷由沿途官府发放”
繁琐过程一切从简,仅仅一天后数十万大军撤退。
至此,这场立国以来最大叛乱宣告终结,足够让后人笑话几百年。
有关内幕肯定众说纷纭,但田慎一点不在乎。
他只关心孙狗儿的去向,没正角戏唱不下去。
日夜兼程终于到了宽城三十里外,然后随行亲兵全部死绝。
亲姐姐被挖去两颗眼珠,像条狗一样趴在自己面前。
“姐”田慎疯了似的冲上前抱起细柳,见这副惨状抽出剑要拼命。
“住手”
细柳拦住弟弟,真把自己当条狗,四肢着地爬到鹿曲嬅脚边。
“前辈,上仙,都是我的主意,小女子愿以死谢罪,求您放过我弟弟”
“滚”
鹿曲嬅一脚踹烂细柳半张脸,气的咬牙切齿。
“两个狗东西,简简单单一件事办成这样,要你们有什么用”
朝姐弟二人各打入一缕法力,使其犹如置身油锅之中。
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直到次日清晨才停止,双目死寂无神,差点变成行尸走肉。
“给我爬过来”
站在高处一声令下,两坨烂肉颤颤巍巍,依靠本能爬到脚边。
“一个月之内如果还没办成,下场你们清楚”
微微转身化流光而去,留下姐弟俩躺了一天一夜,才勉强坐起依偎相靠。
“姐,对不起,都是我疏忽,应该把狗奴带在军中,他就没有机会逃跑”
“不,全都怪我,是姐姐操之过急,若晚几年起事,怎会触怒前辈,落的这般下场”
俩血窟窿流不出眼泪,双手一阵摸索,碰到亲弟弟的脸。
“为今之计,只有开启大胤太祖的定陵,曾一统四海八荒,古往今来唯他配正统二字”
“即便大胤灭亡百余年,世间各国也无敢不尊,得其传承必能东山再起”
“至于那个狗奴,我定要亲手千刀万剐,以泄心头之恨,再让孙家给他陪葬”
“轰隆隆”
惊雷响,乌云蔽日下起瓢泼大雨,姐弟二人淋成落汤鸡,相互搀扶着走向定陵。
短短时日恍如隔世,从意气风发到丧家之犬,老婆孩子更是身陷囹圄。
“悦儿,陛下隆恩,免去亲属罪责不予追究,签了这份和离书,你便恢复自由”
宽城督府大牢里,南海总督已经三次看望秦悦扬母子,同样也催促三次。
关怀备至好言相劝,奈何秦悦扬王八吃秤砣铁了心。
一声长叹道尽心酸,索性拂袖而去不再管,出了大牢只见一位后辈焦急等候。
“脾气犟劝不了,回去吧,也许这就是命”
“姨父,您知道她不愿意见我,请务必想想办法保住表姐”
孙亨有苦说不出,亲戚背后捅刀子不地道,可他没办法。
平白无故被绑上船造反,表姐可以猪油蒙了心,他必须为全家人着想。
暗中联络身为总督的表姨父,在关键时刻直接掏老窝,斩其心腹控制宽城。
原做好血战准备,怎料草草结束,孙亨认为这是自己做过最最正确的决定。
包括在第一时间救了孙狗儿和海岔子,并请家族供奉为他们疗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