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露白跟着一起去，客气些，就说姜家姑娘与我有恩。”姜岁晚笑着道。

谁知——

两人很快就过来，说是姜家只有一个小子，名唤姜岁挽。并无一个小姑娘。

姜岁晚想了想，让传召姜岁挽入宫，这名字如此相似，万一两人有什么渊源，还是看一眼为好。

少年很快入宫了。

姜岁晚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年，不由得愣怔片刻，她摸摸自己的脸颊，两人长的是真像，明明五官差不多，却能看出来性别不同。

“你今年多大？读过什么书，可曾科举？”

少年声音清朗，跪在地上有些害怕，羞红了小脸，颤着声，却还是温和道：“回皇后娘娘的话，草民今年十七，家师说是等二十再参加，稳固稳固性子。”

姜岁晚看着他回答有礼的样子，不由得点头，温声道：“那你便去吧、”

少年被告知可以退下，临行前，视线瞥见高台上皇后的脸颊，不由得怔在原地，煌煌若神妃仙子，一身气度无人能及。

那温和含笑的双眸，让他不敢再看，连忙垂下眼眸，弓着身子退下。

姜岁晚看着他离去的身影，心里有些惆怅，也有些难过。

晚晚没有了，碧溪也没有了。

这个世界，终究还是有变化了。

不过也挺好的，姜岁挽自有他自己的人生。

大家都很好，便没有什么可说的了。

姜岁晚看着款步而来的康熙，惆怅一叹道：“我一直都在自责，会不会是我的穿越让晚晚失去性命，她纵然心智不全，却好好活着。”

“现在她竟然不在这个世界，我一时间不知道是惋惜她存在过，还是惋惜她不曾存在过。”

这是一个无解的难题。

康熙温柔的摸摸她的脑袋，轻声道：“这一切，不是你主观可控，便不要去想了。”